很希望很希望他會說什麼話來反駁,可是……
連祈燁卻始終只是垂目看著她顫抖的睫毛,沒有說出一個否認的字。
所以……
他預設了?
既然如此,那天為什麼要吻自己,又為什麼要說他不曾把她當方綺月?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哄她重新回來陪小羽毛?
晚吟很想要一口氣問清楚,可是,望著他淡漠的眼神,所有的話彷彿一瞬間都僵在了喉間,讓她問不出一個多餘的字。
撥開他,她轉身,僵著背脊走出書房。
靠在書架上,連祈燁眯眼看著那抹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能輕而易舉的看透她的受傷,而且……
莫名的,胸口有些堵。
這,似乎不是他該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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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兒來。抱著滿懷的花,在病房外站了半晌,還在遲疑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你是方小姐的姐妹吧;?和方小姐長得很真像。”突然,有人和她說話。她側目,就見到上次見過她的醫生,她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上次見到你時,還嚇一大跳呢?進來吧;,這會兒正好方小姐要醒了。”
醫生說著已經推開了病房,晚吟終究還是踏步進來,隨口搭話:“連先生經常來這兒嗎?”
“是啊,常來,對方小姐也有的是耐心。聽說他們是對感情很好的小夫妻,真是可惜了結局變成這個樣子,不然也是一對才子佳人。”醫生感嘆的搖頭。
許是被這樣的情緒感染,晚吟心頭生出些悲憫。
方綺月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她蜷縮成一團,拿被子將自己纏得緊緊的,連頭不肯露出來。
“她怎麼了?”晚吟疑惑的問,將手裡的花順手插在一旁的花瓶裡。
“吃藥吃怕了。”醫生邊答話,邊湊到床邊去拉她身上的被子,“方小姐,該吃藥了?”
“你走開?我討厭吃那些豆子?走開?”她像個任姓的小孩一樣,不肯探頭,只悶悶的叫著。
“別這樣,你這樣會把自己悶壞的。”醫生和她拔河,可她的力氣很大,捏著被子就是不鬆手。
“方小姐,你必須要吃藥。別任姓了,要是出什麼事情,我們擔不起的。”
醫生還在勸,卻始終沒有什麼成效。晚吟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讓我來試試吧;。”
和她講道理,她又怎麼會聽得明白?
“你?你能說服她嗎?”
晚吟也沒把握,“我試試。我是護士,在醫院裡沒少照顧小朋友,或許可以用用那些招數。”
聽她這麼說,對方退後一步。
晚吟就坐在床沿邊上,將剛剛給小羽毛買的小零嘴從包裡掏出來,她什麼也不說就拆開吃起來,有意將嚼聲弄得很大。
病房裡,很安靜。
只能聽到晚吟的聲音。
等了好一會兒,藏在被子裡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你在吃什麼?”
“巧克力豆。”
“好吃嗎?”
“嗯,很香。”晚吟又嚼了一粒。
被子緩緩掀開,有雙眼探出來。見到晚吟,方綺月歪了歪頭,皺著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你是誰?看起來好眼熟。”
一模一樣的臉,怎麼會不眼熟?
晚吟笑了一下,拿出一顆巧克力豆出來,衝她笑,“想不想嚐嚐?”
方綺月沒說話,只是拿那雙眼痴痴的望著那顆小黑豆。晚吟笑著遞給她,她立刻放進嘴裡學著晚吟的樣子嚼得津津有味。
“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