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會開玩笑,什麼懷不懷孕呀,什麼誰跟誰呀,你們這些作家就是幽默!”林幹事哈哈笑著說。
夢原對她這前後矛盾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不過,聽語氣,雨含好象是在那裡,這讓他大大吃了顆定心丸。他不想跟林幹事窮侃,接著追問道:“她究竟在不在呀?”
“當然在呀,天天在這裡,就是不太景氣。”林幹事嘆了口氣說。
“麻煩您讓她聽電話好嗎?”
“啊?你又在開玩笑吧!她怎麼可能接你的電話。”林幹事又開始笑起來。
夢原知道雨含一定還在生氣,不想接他的電話,才讓林幹事代接的。女人啊,有時就這樣,明明心裡很想,可偏偏要故作姿態,非要你說好話不可。他懂得這個道理,只要雨含一接電話,他肯定能哄得他高高興興的,於是懇求道:“林幹事,麻煩您告訴她,我對不起她,請她只聽我一句話,就一句話,求求您了。”
“別鬧了,這怎麼可能!她不會接你電話的,逗死了!”林幹事笑得不能自制。
夢原聽著那不斷傳來的笑聲,覺得她好象在恥笑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他儘量壓住性子,用比較生硬的語氣說:“請你把手機還給人家!”
“還給誰呀?這本來就是我的手機。”林幹事覺得夢原今天真好笑。
“那手機不是人家雨含的嗎?怎麼成你的了。”夢原生氣地說。
“沒錯,是她的,不過我是她的主人,當然也是我的了。”
聽她這麼說,夢原終於忍耐不住,氣氛地說:“請你放尊重點!”
“夢原,你這麼說,我可就生氣了,一直是你在開玩笑,怎麼突然又罵起人來了。”顯然,林幹事也很氣氛。
“你怎麼說是雨含的主人,這不是侮辱人格嗎?”夢原也不讓步。
“這電話是雨含熱線,我是熱線主持人,我怎麼就侮辱人格了?”林幹事反駁著。
“雨含熱線,熱什麼線呀!雨含當心理醫生了?”夢原此時已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簡直快被林幹事弄瘋了。
“你今天怎麼了?好象很不正常呀!好了,不跟你瞎噴了!你快說稿子寫完沒有?”林幹事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稿子,什麼稿子呀?”
“就是那個賀雨含啊!”
“賀雨含不是你的朋友嗎,怎麼成了稿子了,前天你不是還打電話來要我繼續關心照顧挽救她嗎?”
“沒錯,我們的官兵很喜歡看你的文章,你都一年多沒上文章了,現在刊物可不景氣了,都快沒人看了,所以我得求求你,趕緊投稿。去年創刊一週年時,你就答應我在創刊二週年時寫一篇《賀雨露含春》的,現在都快到時間了,你得準時給我呀!”
“什麼《賀雨露含春》呀,我怎麼沒什麼印象,‘雨露含春’是什麼?”夢原更加迷惑不解。
“就是咱倆創辦的軍民共建刊物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雨含’是‘雨露含春’的簡稱,《賀雨含》是篇文章,剛才那個電話就是‘雨露含春’刊物的熱線?”
“是啊,你看看,還跟我裝迷糊呢。”
這下令夢原剛剛好轉的心情又跌落下去,難道是……?不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不甘心地接著問道:“那您那裡有沒有叫賀雨含的女幹部呢?少尉,24歲,通訊連分隊長。”
“沒有,我們這兒的人我全都認識,就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不過倒是和我們的刊物名很接近的呀!你得快點,我等你的文章,不對,是大家等你的文章。”
“好的,我儘快,再見!”夢原拿著話筒的手遲遲沒有放下,只有嘟嘟聲在迴盪。
他懷著疑惑沉重的心情回到宿舍,開啟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