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裙襬,摔得極為狼狽,側臉一陣刺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了下,火辣辣的疼。
“是貓!原來是一隻貓!”
也不知是誰,大喊了這麼一聲。
金鈴匆匆跑來攙起皇后,“娘娘莫怕,是隻野貓!”
皇后捂住側臉,瞪向罪魁禍首,只看到一隻通體漆黑的貓,躍上宮牆,隨即沒了蹤影。
“給本宮抓住它!快給本宮抓住那個孽障!”皇后氣得好像恨不得要將這隻無辜的貓生吞活剝一般。
“娘娘……您的臉……”金鈴見皇后的側臉頓時紅腫一片。
董元卿也診不出皇后的臉為何會腫得好像饅頭,按理說只是被貓抓了一把而已。暫時只能配好藥給皇后先覆上,看看效果再說。
芸茉和毽子暈倒在轉角處,被人抬出來,潑了冷水還不甦醒。
一整夜折騰得天都要亮了。出去抓貓的人,毫無所獲回來,都說幾乎翻遍整個皇宮,也沒再找到那貓的絲毫蹤影,甚至連一聲貓叫都無。
皇后捂住漲痛的側臉,忽然害怕起來,緊緊抓住金鈴的手。
“金鈴你說……那貓……像不像……像不像小墨?”
皇后這麼一說,金鈴也覺得像。只是不敢說出來,怕皇后害怕。
“娘娘,您多想了。貓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像不像的。”金鈴安撫皇后躺下,又在香案上焚上安神香。
外面天色漸漸亮了,皇后這才安下心。睏意來襲,緩緩睡去。
金鈴折騰一夜,腹部不適加劇。一手撐著痠痛的腰,一手捂住漲漲的小腹。
董元卿親自熬好湯藥,就守在小廚房沒有離去。金鈴回寢殿,會經過小廚房。
“貴人,娘娘可睡下了?”
遠遠看到金鈴步態艱難地走向寢殿,董元卿喚住了她。
金鈴回頭,觸到董元卿噙滿擔憂與思念的眸,“嗯,睡了。大人熬了一夜,怎還未回去休息。”
礙於禮節,金鈴和董元卿只能隔著遠遠說話。
“貴人臉色不好,微臣……為貴人把一把脈。”
金鈴略想了下,皇后得好一會才能醒來,“也好,我正覺得不太舒服。”
金鈴的房間並不華麗,只比宮女住的好上一些而已。
伺候金鈴的宮女叫彩英。這個丫頭見金鈴懷了身孕也不得寵,又原是宮女出身,沒什麼靠山,經常像主子一樣,對金鈴的使喚受搭不理。
金鈴總心虛腹中不是皇上正統血脈,人也不似先前凌厲,又恐得罪了人,被人暗中算計使壞。自從被封為貴人,凡事小心謹慎,能忍則忍。
“彩英,去給董太醫沏杯茶。”金鈴只是想支開彩英,製造她與董元卿獨處的機會。
彩英在人前總不好給金鈴臉色看,懶洋洋地應了聲,出去沏茶。
董元卿跪在地上,手方放在金鈴的脈上,便白了臉色。
“你……你的身子怎會這樣虛弱?!”
“孩子可還好?”金鈴只擔心腹中與他的血脈。
“胎氣不足,恐有滑胎之象。”董元卿匆匆寫下藥方,“你身子虛弱,切莫再操勞憂心,一切……還有我。”
他痴痴地看著金鈴,手一把抓住金鈴蒼涼的手。
淚水滑過金鈴的臉龐,亦緊緊抓住他的手,哽咽眘聲音祈求,“我好怕,好怕……你幫幫我……我要怎麼辦……再束腹下去,我怕……怕傷到孩子。”
董元卿心痛得無以復加,更緊攥住金鈴的手,恨不得將金鈴揉入懷中,自此再也不鬆開懷抱。
“我們逃走好不好?”他祈求的口吻,再一次提出這個大膽想法。
這一次金鈴沒有恐懼地推開董元卿,而是抱住他的手,淚眼漣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