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起她,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把她放在床上,直接壓了上去:“要不要試試看,我的腿到底恢復到了什麼程度?”
柳葭早已猜到了他的腿根本就是有知覺的,卻沒有想到已經可以抱著她毫不費力地行走的地步了,這絕對不是這幾天內才好的。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居然一直坐在輪椅上裝殘疾。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惡趣味?
她瞠目結舌,無法理解:“多、多久了?我是問,你恢復到能走路的時候已經有多久了?”
“這得讓我稍微回想一下,”容謝看著她,臉上笑意漸濃,“大概就在我叔叔病倒之前吧,那個時候我已經可以自己慢慢走,不用別人扶了。”
他開始裝作雙腿失去知覺,是為了讓容亦硯放鬆警惕,可是這之後便完全沒有必要了。柳葭忍不住問:“那之後呢?之後是裝給我看的?”
容謝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你說呢?”他貼近她的耳邊,緩緩道:“如果說,你是狡猾的狐狸,那我就等著你自動掉下陷阱的獵人,我不裝殘廢,又怎麼能讓你感到一點內疚,然後回來看我?”
柳葭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了好幾回,最後還是認命了,她最大的優點便是事情已經發生,就懶得再去糾結。她閉上眼,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是鬥不過你……”
容謝慢慢地開啟她的衣釦,在她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柳葭微一戰慄,睜開眼皺著眉看他。她不由想起那個晚上,她以一種極其糜爛的方式羞辱了他,現在要輪到她了麼?容謝看出了她眼睛裡的驚懼神色,微笑著安撫:“別擔心,我總是捨不得讓你受苦。”
——
他嘴裡說得越溫柔,行動卻是毫無寰轉。他如箭,直接釘入了她的身體,直到內心,根本不留一絲餘地。柳葭皺了皺眉,卻沒有對於他有點粗魯的動作呼痛,只是扶住了他的肩。她雖然性子柔和,但也很能忍耐,硬是一聲也不吭。
容謝看見她的表情,便停下來不再動作。他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黑髮,輕聲撫慰:“沒事,你覺得難受就跟我說,我停下來。”
柳葭凝視著他,微微一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她順著他的肩胛輕撫到凸起的蝴蝶骨,主動迎合上去:“我想感覺到你……”容謝拉下她的手腕,在她的手心吻了一下:“好。”他垂下眼睫,便如有一片淡色陰影遮擋在眼瞼,他朝她的唇靠近過去,在幾乎貼近的地方卻又停住,只是看著她。
柳葭明白他的暗示,忍不住笑著主動吻了他:“你就像小孩子一樣——”可是下面半句話就沒有辦法再說出口,他用了自己的行動表示他的反駁。
——
柳葭躺在床上,慵懶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容謝還非要纏著她不放,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她實在受不了,抗議道:“你還有完沒完?我都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騙我騙了這麼久。你說以後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我還能不能當真了?”
容謝笑道:“為什麼不能?我也就是這件事上瞞了你一陣,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你現在早就飛回德國去了吧?”
柳葭頓時語塞。如果他們第一次見面,他便是好好的,她恐怕就立刻放心地離開了。他預計得一點不錯。柳葭摸了摸他汗溼的頭髮,良久道:“你早點去辦簽證吧,越快越好,免得我想多了就反悔。”
她會說要帶容謝去見她的母親,完全是依靠一時衝動,如果深思熟慮,便會覺得其中諸多不妥。可是總也不能就這樣瞞著一輩子,他們的一輩子這麼長,不管是對於容謝,還是她自己,都是那麼不公平。
容謝定定地看著她,微笑道:“好,我馬上就去辦。”
他辦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根本不必讓人催促,可這回卻一拖拖了一個多月才辦好籤證。他第一次被拒籤的時候,柳葭都覺得匪夷所思,他的申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