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了一半,便又止住了不再提起,不禁心頭暗自發急,低低緊聲道:“怎麼了嘛,你怎麼不說了,壞……壞相公。”
楊宗志輕輕搖了搖頭,住口不再提這件事情,虞鳳看的更是著急,便想著搶前一些靠住他,緊緊的發問出來,不過她前進一步,走近那巨船船艙架起的高高舞臺,眼前燈光閃亮,她的小臉卻又一紅,嬌軀閃動悄悄的躲在了楊宗志的身後。
楊宗志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面露詢問之色,不知她為何又一臉怯怯的表情,虞鳳不敢抬頭,低低的囁嚅道:“三……三哥,他此刻也在裡面哩。”
“三哥?”楊宗志皺著眉頭想了一想,他依稀記得先皇曾經育有四子一女,這身份無比尊貴的唯一一個小女兒,正是躲在自己身後的美貌如仙的鸞鳳公主,而其他四個兒子,大皇子幼年便已夭折,而二皇子歷來都是痴痴呆呆的模樣,求神詢醫也是無濟於事,只有這三皇子和當今皇上一道長大成了人。
後來朝中風傳先皇對著三皇子有著無比的溺愛,自詡他聰明機智過人,朝中一時議論紛紛,想著這未來的皇位自是落入了三皇子之手,不過爹爹一向反對家人參與朝中黨閥之爭,為了避開風頭,便領了自己雲遊天下,去年回到洛都的時候,不知為何先皇駕崩之際,卻是……卻是將皇位傳給了四皇子,也就是當今的仁宗皇帝,這事楊宗志只是道聽途說,並不知道內中詳情,因此他對著三皇子,也是陌生的緊。
現下他展眼向艙內看去,見到當中的主位上,端坐了一個英眉的少年人,正與著旁人哈哈的朗笑,笑聲傳出來,頗有些英武之氣,楊宗志回頭一笑,對著虞鳳眨了眨眼睛,意思是:看吧,讓你莫要跟來,你卻總是要這般跟著我來,現在你皇兄在這裡,看你一會怎麼面對於他。
虞鳳羞澀的面紅耳赤,自己的哥哥現在就坐在艙內,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跟著相公一道來逛煙花柳巷,豈不是要被他給笑死了,不過……不過她想起那婷姑姑妖媚的風情,卻又用力的咬了咬細牙,朝著楊宗志倔強的努了努小腦袋。
牛再春和馬其英當先看了過去,立時便認出了三皇子,兩人偷偷給楊宗志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起走到船艙大堂的中央,跪拜了下去,沉聲道:“見過三殿下。”
三皇子正聽著身邊幾個才子打扮的年輕人說話,再又聽到這番招呼,才微微的轉過頭來,細細看了兩眼,笑著道:“哦……原來是……原來是小忠義侯和小戚英侯,兩位也來這花魁大賽湊湊熱鬧了?”
牛再春和馬其英一起呵呵笑道:“正是!正是!”
三皇子對著這二人並不多多在意,只因這兩人的爹爹已經被貶嫡多年,當年在北方戰場上數次敗給蠻子們的鐵騎,所以向來名聲並不太好,他正想轉頭繼續與旁人說話,只是又看了一眼垂頭跪著的楊宗志,微微驚異的道:“這位……這位恕我眼拙,倒是認不出來。”
馬其英抬頭瞥見三皇子的眼色,不覺暗自挺起了胸膛,緊聲恭敬的道:“三皇子,這位楊宗志楊兄弟,就是前次被朝中派往北郡平亂的兵馬大將軍,他向來少在洛都,所以三皇子您不認識他,也是正常的緊。”
馬其英的話音剛落,立時堂中便響起了一陣驚詫的叫聲,此刻不但是那三皇子,便是他身邊的從人,和大堂內的其餘賓客,一時都止住了飲酒談笑,目光齊刷刷的向楊宗志看了過來。
三皇子定定的凝視了楊宗志幾眼,突然長笑一聲,展臂站立了起來,一路走到楊宗志的身前,伸手扶起了他,朗笑道:“好!好!好!我素來聽聞楊家的少將軍,年少豐挺,熟知兵法謀略,可惜一直未能有機會見上一見,今日相見,果然少將軍沒有令我失望,很好!很好!”
楊宗志垂眉輕聲道:“不敢當。”
三皇子又道:“我一直都與身邊的近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