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的草藥,知道是哪幾味麼?”
那郎中嗔目道:“小人……小人自小生活在北方,從未聽說過瘴氣之說,而且……而且小人擅長的乃是刀傷骨折,所以才被徵入大軍中作了隨軍的郎中,這治療瘴氣的草藥麼……就……就……”那郎中說到後來,結結巴巴的說不下去,楊宗志等人一見便知他是束手無策。
大家一時不覺都七嘴八舌的想著辦法主意,楊宗志也急急的想了好久,當年爹爹只說了瘴氣的成因,卻沒有說出如何治療瘴氣的辦法,他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步,突然又道:“來人那,快去生些火堆起來。”
哈克欽摘下自己的方帽,疑惑道:“大哥,這山裡面夜露深重,雖然有些寒氣,但是也還不至於到要生火來烤的地步啊。”
楊宗志皺著眉頭道:“這些個伙伕,他們也一道中了瘴氣,但是他們的症狀輕微的多,顯然是因為他們生火做飯,一直都呆在火邊,所以只是頭暈腦脹,卻不噁心嘔吐。”
不一會,大營內生起了好幾堆大火,眾多軍士都圍坐在火堆四周,這些柴火都是從旁邊山林中拾來的乾柴,雖說是乾柴,也僅僅是相對於其他的溼柴來說,這裡空氣潮溼,便是乾柴,也帶著幾分水汽,因此大火燃起,便帶著一股股濃煙衝上天空,大家嗅著濃煙入鼻,不覺感到嘔吐稍稍停止。
哈克欽早就吩咐了手下去自己營地生火來烤,不一會吐蕃國那邊也起了滾滾的濃煙,他兀自坐在南朝營裡烤火,突然又問身邊的楊宗志道:“大哥,這麼烤火就能治好瘴氣麼?”
楊宗志搖頭道:“這是治標,並不治本,我一時還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出來,大軍只能先在這裡安營紮寨,明日一早,我去尋訪些當地的土著村民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哈克欽想起他方才說諸葛亮七擒孟獲的典故,不覺悠然神往,又強笑著道:“大哥,你知道的真多,那些諸葛亮什麼的,我便沒聽說過。”楊宗志心道:你自小學習的,當然是你們吐蕃國祖先的事蹟,怎麼會來學我們漢人的歷史。
他定下主意來,便想要早些回去,只是向著烤火的哈克欽和牛再春等人揮一揮手,便垂頭向自己的營帳走去。一進營帳,裡面燈火猶明,只是桌邊只坐了兩個明媚的少女,那索紫兒卻是不知去向。
楊宗志坐下來,看著一桌子滿滿的可口小菜,頓時想起自己吃了一口便走了,說不得那小公主暗自生了氣,這便自己回去了。
秦玉婉遞過來一雙筷子,脆聲道:“九哥哥,我們都聽了軍中起了瘴氣的事情,現在情形怎麼樣了?”
楊宗志也沒有了胃口,只是搖頭道:“暫時止住了勢頭,但是……但是一下里還沒有法子治好。”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小公主可是走了麼?”
筠兒臉色一悽,垂頭嬌聲道:“紫兒妹妹她……她好像也是中瘴氣了,現在在裡面睡著了。”
楊宗志皺起眉頭,急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也沒事的,怎麼她就會中了瘴氣?”
秦玉婉接過來道:“九哥哥,我說出來了你可別自己生氣好麼?今日裡你自顧走了之後,紫兒妹妹聽我們說起,你過去對她的印象不好,她……她一時兀自不服氣的很,便……便吵著要給你大吃一驚,我們也沒有料到什麼時候,她自己偷偷的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衣衫凌亂,滿臉都是汗水,我們後來一問,才知道她是想要給你做一頓吐蕃的飯菜出來,所以悄悄跑到山裡面,挖了一些山裡獨有的野菜出來,就這樣她作好了飯菜,便……便等在這裡,一直等你回來吃了一口,你就又走了,她還是等在這裡,直到……直到她後來頭暈腦熱的,小身子受不住了,才被我們勸說著到裡面去睡下了。”
楊宗志一聽,筷子跌落在碗裡,驚聲道:“什麼?”秦玉婉和筠兒的小腦袋一低,都不敢去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