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看看,她回家了沒有,燈光有沒有亮起。
但他沒有動,他只是站在那裡,強迫自己不動。
顧清夏和他,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她這輩子和他的相遇和牽連,都是意外。前一次發生的事,更是他的無恥。
想想他對她趁人之危,他內心亦是感到羞愧的。雖然他常常會想著她是他媳婦,可他內心深處其實知道……她不是。
她現在是有男人的,他對她做的那事……如果被她的男人知道……他不敢去想後果。在他的家鄉,女人敢做出這種事,會被打。就是被打死了,也沒人替她說話,孃家人都沒臉替她出頭。他每一次想到她當時的憤怒,就愈發的羞慚和無地自容。
管不住自己的幾吧的男人,真不是男人!沒臉見她……他仰頭看著她住的那棟樓,看了一會兒,毅然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若說十九歲的南思文還會天真的以為,只要他對她好,就能捂熱她的心的話……二十八歲的南思文,對她和他之間的差距,只感到絕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她那樣的女人,如何屈就於他?
如果說他能為她做些什麼的話,轉身,離她愈遠,便是愈好。這大概也才是……她想要的。
南思文跟錢宏發在約定好的地方碰了頭,他扯著他去一家川菜館子。
“整那幹啥!雞米飯!雞米飯!”錢宏發也是個實在人,就是就是見面聊聊天,喝一盅而已,不想叫南思文破費。
南思文不幹“那家的雞米飯可難吃了!”他是真吃過一回,忒難吃,錢花得不值!他寧可多花點錢,讓朋友吃痛快點。他還沒謝他幫他把他娘接來京城的事呢。
錢宏發見他實心實意,就樂呵呵的跟他進去了。
飯菜沒上酒先上。南思文問“今天怎麼到這邊來了?”
“晚上搬那家,就住那邊兒……”冷盤上來了,錢宏發吃了一口,筷子點點指了個方向,報了個小區的名字。
顧清夏住的小區。
南思文頓了頓。
“我就記著前兩天你說上東三環了,就給你打個電話看你還在不在這邊,還真在……這次要幹多久?”
“估摸著還得半個月。來,幹了……”
男人間的情誼,就是在互相幫助和推杯換盞中增進的。一頓飯吃的盡興,喝得也盡興。最後錢宏發還一直說“破費了!破費了!”
兩個人噴著酒氣出來,月亮已經高了。南思文離得近,他能走回去。這一片,他也比錢宏發熟,反正沒事兒,他送錢宏發去公車站。
就經過了那家難吃的雞米飯。南思文也吃過不少家的雞米飯,就屬那家的難吃。他就吃了那一次,心裡就斷言,遲早要倒閉。
還真讓他的烏鴉嘴給說中了。麵包車往外拉東西呢,還有個男的在往牆上門上貼紙,紙上寫著大大的“轉租”。
“還真倒閉了……”南思文覺得自己還挺烏鴉的,順口道。
錢宏發瞥了一眼“就那個雞米飯最不值,沒炒餅值呢。難吃!”
他倆溜達著,就這個倒閉的小食鋪發起了感慨。
“還不如讓俺嬸子開個飯鋪呢,俺嬸子燉那雞多好吃!”錢宏發一邊剔牙一邊隨意說道。把南思文的娘接過來之後,他還去看過她一回。趕巧就碰上,南思文他娘嫌老趙做的飯難吃,自己買了幾隻雞燉了給大傢伙吃。
她不是個小氣的人,也懂的做人的道理,懂的要和兒子的工友們處好關係的道理。尤其是之前為了租不租房子的事和文子他老闆還鬧過不愉快,她後來很是後悔,早知道等文子回來先商量過就好了,不至於白鬧一場,還惹了人不高興。畢竟是東家。她也很是有心想拉攏拉攏那位老闆。
她在山村裡,本就是個勤快熱誠的婦人,素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