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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功夫,收拾了衣服,捲起了鋪蓋卷。給他娘留了個小紙條,他攥著那張紅翔技校的收據,大步的走出了養育他十九年的大山……

那一年,南思文將滿二十歲。

顧清夏睡了一大覺,被景藝的電話吵醒。

她看看錶,已經十點了,躺著接起了電話。

“喂……”初醒的狀態,嗓音自然而然的有些沙啞。

景藝才走出警局坐進車裡,聽到這個聲音就頓了頓。

“起了嗎?”他說,“剛從警局出來了,案情很明確,沒什麼好說。人身傷害,謀殺未遂,移交給檢察院公訴,至少得判十年……”

“那都是自找的,怪不得我……”顧清夏閉著眼睛,攏攏頭髮。

慵懶沙啞的嗓音,呼吸間的氣息聲,就讓景藝體會到了戒斷期的難忍。他閉了閉眼睛,努力把曾經那些顧清夏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畫面都甩出腦海。

“那個見義勇為的,我抄了他的地址了和聯絡方式了,”他說,“南……思文,公司拿五千塊給他算謝禮。是我自己去,還是等你好點一起去?”

顧清夏聽見南思文的名字,瞬間就清醒了。

“你別去!”她脫口說道。

隨即覺得自己的口氣有點衝,緩了緩,道“這個你別管了,回頭我自己去謝吧。你把他地址和聯絡方式發給我。”

景藝也有點不在狀態,沒有察覺到顧清夏的異樣,隨口應了聲“好”。掛了電話,抽完一支菸,發了會兒怔,才把南思文的資訊發給顧清夏。

☆、13。第 13 章

顧清夏不想起床。她的狀態很糟糕,不僅昨天的傷口碰到了還在疼,肚子更是疼得她直冒冷汗。

若是在平時,就又要到了她每個月要請假的日子了。全辦公室都知道她每個月姨媽造訪的日子,說起來其實也蠻尷尬。但姨媽痛又由不得她,若由得她,她恨不得去割了卵巢,割了子宮,再不受這疼痛的折磨。

這疼痛也已經摺磨了她八年了。

從她用那種酷烈的方式弄掉了第一個孩子,又險些凍死在寒冬的深山裡,每個月這個時候,那讓人生不能死不能的疼痛便像毒蛇一樣纏著她。

她有時候在疼痛中會產生幻覺,覺得這是她死去的孩子的報復。她殺死了一個,又殺死了第二個。

可他們真的不能出生!

如果他們真的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她也無法愛他們。

她不祈求他們原諒她,她只祈求他們能放過她。

電話嘀了一聲,景藝將南思文的聯絡方式發了過來。顧清夏掃了一眼,翻了個身。小腹陣陣抽搐,胃裡也餓得發疼,但她不想起床。

敲門聲把她敲了起來。她本不想去開,想著無人回應,敲門的人就會走。結果那人格外的執著,他非但沒有走,敲門的聲音還越來越響。

顧清夏一肚子火,咬牙爬起來跳著去開門。她疼得昏了頭,失去了警惕,都沒去問是什麼人,就開了門。

門外的竟然是南思文。

顧清夏的臉瞬間就冷下來了“你來幹什麼?”

“我給你買了早飯,”南思文舉舉手中的袋子,“你吃飯了嗎?”

他自己吃早點,路邊攤的燒餅就可以了。給顧清夏買,卻不敢隨意,特意到她家小區對面的粥店裡買的早點。

顧清夏不再廢話,直接關門。

南思文手一檔,門就關不上了。

顧清夏用了力氣,那門紋絲不動。南思文在門上略一推,就把只能一隻腳用力的顧清夏給帶了個趔趄。他手疾眼快的一抄,給她撈了起來。

入手的人,都是微涼的,就和他記憶裡一樣。

他隨手把早點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抄起她腿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