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檸嚥下嗓子裡的艱澀。
方才看到那張車子墜崖的照片,她整個大腦都有一瞬的空白。
原來,真的不是她胡思亂想。
「對不起。」
「不接受。」
林以檸吸吸鼻子,眼圈也越來越紅。晏析試著去拉她的手,林以檸卻錯開。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都冷靜一下……唔……」
唇被堵上,林以檸理智的思考被盡數吞沒。她用力掙扎,可晏析的手臂卻緊緊將她禁錮住,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嘶——」
唇上沾染了血鏽味,晏析輕嘶了聲,林以檸才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她一雙烏亮的眸子水汪汪的,眼眶一圈卻染了紅。
看著晏析嘴角滲出的小血珠,林以檸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下口太重了。
視線相接,晏析眼底卻氤氳出伶仃笑意。
「牙齒還挺鋒利。」
「……」林以檸偏過頭,鼻尖微紅,不去看晏析的眼睛。
「咬一口可以解氣嗎?」晏析貼近她的耳朵,唇角微勾,輕聲問。
「如果不行,我再讓你咬,想咬哪兒都行,咬到不生氣為止——嘶——」
林以檸當真咬上晏析的肩膀,隔了薄薄的襯衫布料,齒尖幾乎要沒入肌理。
聽見晏析悶哼了聲,林以檸才鬆了口。
沒有出血,但襯衫的布料肉眼可見的被咬了幾個小點,下面的面板上一定有齒痕的血印子。
「不氣了?」晏析笑看著她。
林以檸瞳仁裡沾著水光,定定看著他。
「那讓我親一會兒。」
低澀的嗓音。
晏析抬手,手指穿過林以檸的長髮,覆在腦後,輕輕的揉著。
溫涼重新封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悉數送入了林以檸的口腔。像是劫後餘生的兩個人,只能透過最原始的面板相觸,去緩解,去表達,去傾訴。
一路從客廳到臥室,親吻流連。
「別咬,疼。」林以檸小聲出聲提醒,聲音軟的一塌糊塗。
兩人雙雙跌進柔軟,枕頭上林以檸的手機螢幕卻驀地亮起。
齊衍:【檸檸,我下週要來一趟京市,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極其刺眼的兩個字,清晰無比的落入晏析的眼中。
「嗯……」林以檸昏昏沉沉,半睜開眼睛,卻見晏析偏著頭,視線落在了她的手機上。
「怎麼了?」她開口,聲音又軟又啞。
「沒事。」晏析深吸了口氣,又像存了報復心理似的,咬了她一下。
林以檸的眼中瞬間湧上水光。
「我去洗個臉。」晏析起身。
林以檸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緩緩地眨了下眼,卻見晏析已經轉身往洗手間走去。她撐著手臂起來,攏了攏睡衣的領口,撈過手機,看到了齊衍的訊息。
晏析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便見林以檸坐在床頭,唇角彎著笑,指尖在螢幕上輕點著。
她眼中漾著笑,連嘴角的弧度都格外好看。
發完訊息,林以檸轉頭,下意識的往晏析身下掃了眼。
她是斷然問不出「還要不要繼續」這樣的話。瑩白的臉頰上還泛著紅,林以檸起身,「那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已經八點鐘了。
「方便嗎?我想先睡一會兒。」
「啊?哦,方便啊。」林以檸讓開床邊的位置,晏析卻徑直往客廳走去。
「哎?你不是要睡覺?」
晏析的腳步微頓,轉頭看她。
「睡覺難道不應該在床上睡嗎?」林以檸走過來,拉住晏析的手,「沙發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