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萬分怪異的笑容,許貝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許寶這是在耍他呢。不管到最後他說的是什麼,她都會有話將其給堵回去。
萬一許貝說還沒洗,那麼許寶便會嚴厲地讓他去洗乾淨了再來;而現在許貝說的是洗了,可是他洗了,不代表她也洗了不是嗎?作為一個後輩,作為一個小孩子,難道還能夠不等她這個做姐姐的,自己先吃起來嗎?
“所以……”許寶抬起手臂,直接做了一個親暱的動作,颳了一下小蘿蔔頭的鼻子,笑著轉身走開。“所以你就繼續等著吧,對了,記得把你大義哥也帶過來一起吃。”
東西雖少,但三個人一大一小一女子,吃吃還是已經足夠,像她以前根本就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到了這裡更是沒有,因為家裡無糧啊。
“大義家娘子……”許寶才走了兩步,驀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音,還有一陣一陣踢踏的聲音,不齊整,聽著就能夠知道絕對是一大一小兩個人。
許寶覺得自己也真是可以了,竟然將關鍵放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大義家娘子”這幾個字眼。
現在村子裡面誰不知道,她許寶只是恭敬義名義上的娘子,雖然有契約紙在手,但到底她年紀還小,所以南山村周邊認識的人一般都喊她為“寶兒”,而不是容易讓人產生歧義的“大義家娘子”。
這雖然是實情,但請到底給她一點面子好不好?
“你是……”許寶轉過身來,看向站在門口處的一大一小,那大人大概有三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她手裡拎著的那個孩子年齡卻是很小,一眼瞧著也就只有到許貝的那點年齡罷了,他就那麼怯怯地拉著中年女子的手,一雙無比怯弱的眼睛瞧著,瞧著,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絲毫見過世面的人。
以前,她是那樣地嫌棄他們的家的這個許貝小蘿蔔頭,但是現在有了比較之後她頓時覺得,那個小傢伙跟自家的許貝比起來真是差的遠了。
“許貝啊!姐錯了!姐向你道歉!”許寶再心中默默地念道。
只稍稍想了一會兒,許寶便將自己遊離的思緒都給扯了回來,心中進行著一番盤算,在原主的記憶中進行著一番搜尋。雖然她整合了原主的記憶,但這東西到底算是一個外來貨,跟原裝的比起來到底會差了那麼一截,所以在特定需要的場合,對於一些特殊的人,她需要好好搜尋一番才找的出來,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夠將人給對上。
“鄭榮嫂子!”想了一會兒,許寶才將這人給理解出來,嘴角微微扯起幾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的確找到了關於這個鄭榮嫂子的一些資訊,不多,卻也不少,反正已經足夠將這人給涵蓋下來,現在的人到底沒有以後的人來得複雜,兩面三刀什麼的也許都說不定。
鄭榮嫂子,為什麼在她那“嫂子”兩字的前面還要冠上她的夫名,只是因為許寶跟她不親,不可能直接喊她為“嫂子”,請原諒她吧,這些她還真做不到。
而又不像之前喊黃嬸子一樣冠以一個夫姓,只是因為在這一個村子裡面,在鄭榮嫂子一大家就有三個人,三個獨當一面且各自成家的成年男子,一個叫做鄭榮,一個叫做鄭興,一個叫做鄭平,三個男人互為兄弟,其中以鄭榮為最大。為了將其給區分開來,所以一般都是喊“鄭榮嫂子”“鄭興嫂子”等等的。
據說鄭榮叔到外面找到了工作,所以便將老婆、孩子都帶了出去,帶在自己的身邊進行培養,嚴格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不見面。其實本身,許寶跟這一家人中間就隔了一家恭敬義,也說不上什麼關係好之類,路上遇到就點個頭示意下,以表達自己的敬意。
又搜尋到一些資訊,許寶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鄭榮叔家還有一個十四歲大的女兒,這女兒自己好像還對恭敬義有意。
不!不是好像!是的確對恭敬義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