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不聽我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只能用這個把你留在我身邊。怨只能怨你自己愛上的人不是我。你還在想那個賤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憑你那點伎倆想騙過我,哼!”她熟練地把白粉倒進調羹哄烤,過了一會,用針筒吸完了那些液體。“不要,不要!不……要……”我聲厲內荏地狂叫起來,哆嗦著往後死退,“我以後都聽你的,不要讓我沾上這個,我求你了!”但那個女人沒有理會我的哀哭求饒,甩了幾下那條橡皮筋,然後擼起了我的衣袖,拍了幾下後就用它箍緊了我的臂彎。我的瞳孔開始放大,蒙汗|藥的藥力漸漸起了作用。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往某處深淵墜去,越來越冰冷。
有個流氓愛過我(122)
一百二十二
'磊'篇八
我再次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腳上的繩索早已被人解開。我呼地掀開捂蓋身體的棉被想下床,不料身下的光景讓我失聲大叫了起來。身下赤條條一絲不掛,我退回床上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羞處。突然,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驚恐地撫摩手臂,尋找上面可能的針眼。當那個暗紅的刺印裸現在我的眼前時,一陣莫大恐懼的眩暈夾帶害怕與恐懼襲擊了我原本堅強的意志,懦弱彷彿一下子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洶湧地蓋過了我的殘軀餘命。
“別怕,很快就好了。”
“你以後可要聽我的話,不然,嘿嘿……”
“不要怪我,我只是想留住你!”
“……”
四周圍一下子就蹦出無數個芬姐,她們有的撫慰我,有的撩撥我,有的怒罵我,還有的凌辱我……雜亂的幻象:嘻哈呵嘿的女人唇紅齒白臉龐妖豔大腿柔媚Ru房碩大……一切關於女人關於愛關於恨的情緒都向我湧了過來。我一下被擊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讓我的眼淚無聲滑過臉龐。身體深處有一種被懦弱啄擊的痛楚,那是一排尖利的罪惡的牙齒,殘酷咀嚼著我的靈魂,我的名譽以及隱秘難言的種種夢想和愛情。我看了眼桌上的日曆,才發現我來北京已經有好幾天了。這幾天,我怎麼都沒有醒過來的?那個女人究竟對我施了手段?思忖良久,我覺得賜予我這一切都是那個壞女人。我得找那個賤女人算帳,是她讓我染上了毒品。我沒有想到自己反毒品走私卻讓自己成了毒品的受害者。想到這些,我的心就一陣抽搐。此時,窗外陽光燦爛,而室內的我卻沒有絲毫明亮的氣息,我越來越感覺自己要踏進墳墓,而我的愛情也變得遙遙無期。我搖晃著下了床,從冰冷的屋角找回那些被人扔在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穿。剛穿好衣服,一陣鑽心的寒冷突然漫遍我的全身,我開始流鼻涕哆嗦不已。我沒堅持多久就頹倒在地板上蜷縮成團,冷汗開始密佈我的額頭,我能感覺到潛意識裡的本能與理智在劇烈的交戰,沒堅持多久,我的理智就被本能戰勝。我顫抖著趔趄地爬到那個存放毒品的櫃子前。還好在這裡。我在心裡說。我按照傳統方式給自己注射了一劑,然後扔掉了那支罪惡卻讓我現在離不開的針筒,然後跌躺在冷徹心骨的地板上。
“啊!”我嘆了口氣,凝視著頭頂的那盞水晶吊燈。才幾天,我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想到我能逃脫五爺的追殺卻忘記了另一種更致命的糾纏。這一切難道都是我的命嗎?我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原本我該叫爸爸的男人。我開始明白他,明白他的無奈,然後我就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救不了媽媽的命——那個為自己而死的女人。也許,我的出生就註定了我的悲劇命運。可我為什麼到現在還能記起小時候的快樂時光。
當我還沉浸在小時候的無憂快樂中的時候,突然眼前就出現了筠薇為我痛苦而去的情景。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種沉重的負罪感瞬間就攫住了我的心,讓我差點窒息。
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