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個多小時裡,鄭佩琳的心路激盪,跌宕起伏,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時起時落,臉上的表情也變幻不定,時而憤怒,時而羞愧,時而失笑,時而緊張,時而恐懼,時而興奮,時而憂傷,時而……
各種各樣的表情,一一在她臉上呈現,只是到了最後,她的臉上只剩下一種表情,那就是木然!
儘管錄音裡發生的事情,她半點也記不起來,但她相信那是真的,嚴小開沒必要合成這種東西來騙她,而且他也不會這種技術。
儘管她已經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之後並沒有和別人發生那種可能搞出人命的關係,但她還是不放心。
貞操,對於很多女人而言,可有可無,可是對她而言,那卻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她在聽完了錄音之後,立即就裹著床單下了床,走到門後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定已經反鎖上,不可能從外面開啟,這才檢視起那張床來。
床上雖然很紊亂,彷彿經歷了很多場激烈的戰鬥一樣,可是床單上並沒有什麼痕跡,別說血跡,就連油跡都沒有。
然而就算是這樣,鄭佩琳還是疑神疑鬼,裹著床單進了浴室,想看看垃圾桶裡有沒有蛛絲馬跡,可是僅開啟看了一眼,她就敗退了,因為那是她吐出來的東西。
不能不說的是,鄭佩琳真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女人,因為就算是如此,她仍不放心。
在浴室裡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面小鏡子,然後她就坐到小矮凳上,用鏡子仔細認真的檢查起來!
一直到完完全全的確認自己並沒有被侵犯,那層膜還在,無傷無損,她才完全安下心來。
裹著床單鬼鬼祟祟的從嚴小開房間出去的時候,她還探頭探腦的往客廳張望,卻發現那張長沙發上只剩下一床被子,並不見嚴小開的身影,而外面的院子裡傳來陣陣掄拳的呼呼聲,透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他正在院子裡比劃著。
是的,嚴小開已經在練功了,鄭佩琳敢墮落,他可是不敢偷懶的,尤其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他就更加知道拳頭不硬的無奈,所以從房間出來後,只在沙發上躺一會兒,這就出去練功了。
儘管這會兒,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鄭佩琳正裹著床單在裡面偷偷的看他,但他並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揮舞著拳腳。
鄭佩琳卻以為嚴小開沒看到他,在那裡偷看了一陣後,趕緊的上樓,回了房間。
洗過了澡,換過了乾淨衣服,人也變得清爽精神起來,這就開始整理了房間,該洗的洗,該曬的曬。
忙碌完了之後,這才下樓,雖然心裡有些犯怯,但她還是決定和嚴小開談談。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而且也不是她的習慣。
不過當她走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嚴小開已經不在院裡了,也不在房間裡,停在院門前的那輛大眾cc也不見了,顯然他是去上學了!
發現人已經走了,鄭佩琳的心裡竟然有些不是滋味,站在那兒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收拾東西去上學。
到了學校的時候,上課的鐘聲已經響過了。
今天是班主任趙邀靖的課,而且他已經來了。鄭佩琳有些尷尬的報告了一聲。
在警官學院上學這四年來,她很少請假,而且從沒遲到過,今兒可是頭一次。
趙邀靖雖然以嚴厲聞名,但他並沒有為難鄭佩琳,因為這個學生一向認真自律,嚴格要求自己,而他也知道她家裡最近發生了事情。
鄭佩琳坐到位置上之後,翻開課本聽了一陣課,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
早上的四節課,她一直都是這個狀態,人雖然坐在課室裡,可是心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課過半的時候,放在牛仔褲褲兜裡的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也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