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起先愣了一下,隨後才恍然明白過來,指著那棟小洋樓淡笑道:“這房子杜九已經賣給咱了,現在充當公司的辦公室。”
嚴老五道:“三哥,杜九肯賣給你嗎?”
嚴泊恩笑道:“老五,這個世上,只要有錢,鬼都能請來推磨,何況只是棟房子呢?”
這話,說得很實在,但也有一種牛逼哄哄的味道,因為要是沒有錢,別說買房子,看房子你都不好意思!
眾人再走近點看看,果然看見院外的門牆上有著燙金的大字招牌:海源市開銘水產養殖公司。
走進平院之後,發現整棟樓都整改裝修過了,一樓被分成兩半,一邊是整潔光亮的地玻璃窗,窗簾敞開著,可看見裡面的辦公裝置,與及在忙碌的工作人員,另一半玻璃大門,側邊設定了一個前臺,前臺上還站著一個穿著ol制服的年輕女陔,前臺正對著的方向是一個接待用的會客室,裡面擺著復古的紅木傢俱,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院子的側邊,幾個工人正在準備著下水撈蟹的裝備,看見嚴泊恩進來,前臺的那個年輕女孩走了出來,恭敬的喊了聲:“嚴總!”
一句話,驚得眾人差點下巴沒掉下來。
嚴泊恩則淡然的應了一聲,然後指著外面正在駛來的車隊道:“再叫幾個人去迎接一下。”
年輕女孩答應一聲,然後進了辦公室,不一會兒,裡面就出來幾個打扮整齊的職場男女,走到大門前擺起了迎接的儀仗。
看著這一切,嚴家的人徹底的傻掉了,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彷彿在看夢一般,完全反應不過來。
車隊很快就駛到了門前,幾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人從轎車上下來,西門耀銘就上前去給嚴泊恩介紹。
嚴泊恩帶著自然的微笑,上前去和他們一一握手,寒暄,然後請客戶們進去就坐,上茶,開始談生意。
看著應對得當,落落大方的嚴泊恩,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仍然傻愣的站在那兒,滯住的表情像是患了面癱一樣恢復不過來,這還是他們印像中那個懦弱,窩囊,畏縮,頹廢的嚴老三嗎?
看著這一切,不但嚴家的老夥伴們精呆了,就連嚴小開也驚訝得不行,因為在他的印像中,父親是不善與人打交道的,見了生人,說句話都結結巴巴,而今卻彷彿金牌公關附了體般八面玲瓏,應對有方,實在是教人難以想像。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吃驚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哥,怎樣?我伯厲害吧?”
嚴小開抬眼看看玻璃窗內,正與客戶們談笑風生的父親,由衷的感嘆道:“太厲害了,大半年沒見,我爸竟然變得這麼犀利了!”
西門耀銘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伯他也很不適應的,和客話說句話都說不利索,鬧得臉紅耳赤的,不過正像哥你說的那樣,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就變得很舒服,來了幾撥客戶之後,他就漸漸的適應下來了,加上我老斗也隔三差五的從海源過來,和他嘮磕什麼的,後來我老斗還帶著我伯去了他的那些企業,參觀學習了大半月,回來之後,他就扔了鋤頭,也不下河了,開始正兒八經的抓業務,招了不少的人。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怕,可是看見這業績一個月比一個月好,我就徹底沒再管公司的事,只是偶爾介紹幾個客戶來買螃蟹,又閒了兩三個月,終於熬不住,跑深城找你去了!”
嚴小開聽得頻頻頜首,臉上笑意不絕,最後感嘆的道:“孺父可教啊!”
西門耀銘道:“那可不,我老斗都說他是個人才呢!”
約摸是二十來分鐘左右,嚴泊恩已經和客戶們談妥了,並領著他們前往已經大規模投養了螃蟹的豐江壩水庫。
在那裡,已經率先到場的工人們已經在特地的區域投下了一網,並開始拉網了。
一網上來,收穫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