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甩開他的手臂,順帶不小心在他的臉上扇了過去。
“莫子文,請你不要侮辱慕辰!”裴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語言聽上去尊師重道一些。
“切。”莫子文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自己是慕辰養的一個助手就給可以給我臉色看,慕辰也不過是我們莫家給政府提供的一個工具而已。”
他背過身去,周身圍繞著冷冽的氣息,往門口走去。
裴澤居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追問道:“你和慕辰究竟是什麼關係?”
“……”走在前面的人一直冷漠應對。
裴澤得不到回答,也不想追上去了,莫子文是個危險品,一不小心就會爆炸。這裡還是警察署,他不會做出什麼詭異行為,走出去了就未必了。
莫子文聽不到後面跟上來的聲音,便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互相敵視著。
風緩緩拂過耳朵,裴澤別開臉去,看到一對中年夫妻正相互依偎著,坐在長椅上哭個不停。
他們看到裴澤,連忙站起身來,向著這裡走來。裴澤疑惑,心裡溢位幾絲不安來。
他們居然與自己相識。
“小澤!”女人走上來,握住裴澤的手,哭著說道,“小澤,你跟我說實話,諾言最後去見的是哪個要好的朋友,你告訴我啊,諾言怎麼可能這樣平白無故地走了,我怎麼也不信啊。”
裴澤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對著趙諾言的父母,他居然有些愧疚。
許阿姨頓了頓,擦了下眼淚,說道:“諾言說她去朋友家,住一晚再回來,我們也沒說什麼,可是,她所有的朋友我都打電話問過了,她根本沒去過,她說第二天中午就回來,但是一直沒個人影,哪知道……哪知道……”
裴澤抬起眼睛,看了一下站在前面一動不動的莫子文,他正氣定神閒地抱著雙臂,唇角含著幾分看戲的笑意。
裴澤再次確信:莫子文是變態中的佼佼者。
“伯父伯母,很抱歉,我和諾言之後就沒聯絡了。”
趙父抬起臉,露出一雙深陷下去的眼睛,迸發出一絲怒意來:“裴澤,算我們趙家看錯你,你居然說和諾言沒關係,諾言的通話記錄裡有你的名字。”
“裴澤,你明明說諾言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到底是誰,說不定他就是兇手,我女兒膽子從小就大,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活活被嚇死……我死也不會相信……”女人灰色的眼睛裡開出絕望的花來。
裴澤當時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也大吃了一驚,的確蹊蹺得很。
這時,莫子文走了上來,對著他們彎了下腰,彬彬有禮道:“伯父伯母,我叫莫子文,是您女兒的老師,昨天她跟我透過最後一個電話。”
他說話,並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跟我討論了一下學術問題,裴澤口裡的那個很要好的朋友應該是我吧。”莫子文臉不紅心不跳地對著一對剛剛失去女兒的父母撒謊。
兩個人將信將疑地看著莫子文,莫子文繼續侃,談了很多醫學和心理學方面的專業知識,解釋了人是怎樣在受到外界強烈刺激之下嚇死這樣高深的問題。
趙父趙母聽得一愣一愣地,呆滯在原處,莫子文伸手扯過裴澤的手臂,彬彬有禮地鞠躬:“我和我的學生還有事,如果有專業方面的知識,請一定找我。我們先離開了。”
裴澤也愣著,腦子裡還在攪和著各種專業名詞。
走出警察署,裴澤又往回走了幾步,和莫子文拉開了距離。
莫子文轉著手裡的鑰匙,譏諷地笑道:“慕辰的人,我還沒心思要動。”
裴澤不知道那天慕辰究竟跟莫子文說了些什麼,但似乎是有些誤解了,不過,他不想跟莫子文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