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白了四月一眼,這也是一個沒心肺的。
咕嚕肉江流一口都沒吃到,全都進了四月的肚子。“你們平時的伙食很差嗎?”
“反正好不到哪裡去。”
荒原上的生活苦寒,這狼堡的生活也不好。
“我的東西都餵了小狼了,如果你有奶的話,吃的會好一點。像我進來沒多久就斷奶了,所以伙食就變差了許多。”
江流聽得一頭的霧水。
“待會你就知道了。”四月笑的很神秘。
宴會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穆逢春離開之後江流就把心思放到眼前的美食上面了。奇怪的是狼堡的宴席吃東西不用筷子的,每個人面前是一把銀製刀跟一把銀製的小叉子。對於江流這樣用刀的行家來說,用刀就好比是用手一樣的。切肉啊,分菜啊,行雲流水一般的充滿了美感,看的四月雙眼直冒小星星。
“哇,你好厲害,你以前就用過嗎?用這刀叉吃飯我可是學了好久還學不到你這樣子。”
“這有什麼,太簡單了。”江流右手持刀,左手持叉,左右開工,一會就將面前的盤子消滅的乾乾淨淨。
吃完飯就是茶點,每人一小碟甜甜的小蛋糕加上一杯綠茶。
再過一會四月就帶著江流回到房間。“你不要亂跑,我等下來找你。”四月帶上房間的門就出去了。
江流越發的覺得狼堡詭異了。心裡在尋思要不要今晚就走,還是再看看。
狼堡裡面感受不到外面日夜的更替,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江流在房間裡修煉了一會天魔無相經,心念一動,運起神照經神識擴充套件出二十來丈的距離再也感受不到外面的情況。這狼堡裡面有什麼東西壓制了神照經的效果。
二十五丈的距離比之前縮小了一半,江流一下子還有點適應不過來。狼堡很大,江流的房間只是其中的一個小角落,周圍隔壁左右都是住的穆逢春的老婆,有些已經睡了,有些點這等些針線活。四月的房間離的很近,就隔了一個房間。江流感覺到四月點著一盞豆油燈就出了門,徑直的往這邊過來。
“你跟我來吧。”四月在門口招呼江流。
江流運起內息,這黑暗的狼堡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不過他還是老實的跟在四月的身後,這狼堡的地形太複雜了,如故沒有熟人帶路,很容易就迷路了。
這次沒有往土洞裡面鑽,而是進了那個高大的石洞。隔壁的土洞陰暗潮溼,這個石洞給人就是溫暖乾燥的感覺。石洞的入口也不大,往裡走出七八丈就寬敞起來了。越往裡走越舒服,越走越亮堂。不過越走呢,腥臭的味道越濃。
江流跟在四月的後面皺著眉頭,“這裡怎麼這麼臭,比豬圈還要臭啊。”
“沒有辦法啊,裡面住著一窩狼。”四月捂著鼻子道。
江流聽說裡面有一窩狼也就淡然了,土洞裡面有那麼多的小狼崽,剛才又看到荒原的狼王,在這裡住著一窩的狼也不奇怪了。
這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雄壯男子,瞎了一隻眼睛,但是並不會讓你覺得恐怖,他帶了一個灰色的眼罩,臉如刀削斧鑿的一樣,輪廓分明,謹慎的那個眼珠子是藍色的。這不是一箇中原人。
這個房間裡還有許多別的人,但是江流的目光就是被他吸引了,他就這樣斜靠在椅子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長袍,眼神溫柔地看著地上的一頭巨狼,沒錯就是一頭巨狼。
這一定是一頭美麗的巨狼,至少曾經是的。雖然她現在的毛都已經失去了光澤,但是她的眼睛依舊非常的美麗,而且渾身的毛真理的非常整潔,就像一位誥命夫人一般,雖然美貌不在了,但是依舊不會讓人輕視。
這是一頭母狼,剛生過小狼崽不久,**都是鼓鼓的。她受傷了,瘸了一條腿。堂在一張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