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女孩子一人,全心全意的為著女孩子。我見過他的眼神,很純,只有女孩子一人。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潔。就連我這種人都動心了,如果有一天有人這樣看著我,叫我去死我都願意!”
嬌嬌睜大眼睛,等著談笑的下文。
談笑卻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情緒,才道:“可是,像你我這樣的正常人是不可能擁有這種眼神的。”
“為什麼?”
“因為我們和那個女孩不一樣。她快死了。”
“啊!”嬌嬌捂住嘴,半天才低聲的問:“真的,還是講故事呢?”在她年輕的生命裡,死亡只是故事新聞電視裡才有的東西。那種直面呼吸漸漸消失的經歷,並沒有面對面體會過。
談笑點點頭:“真的。擦肩而過,所以我也不知道後來怎樣。我覺得,那種濃烈的眼神和感情是用壓縮凝結的生命換來的。而我們……都稀釋了!”
嬌嬌看看談笑,又看看眼前的茶水,嚅囁著問:“你……什麼意思?”
談笑笑了:“別抱太高的期望,有時候,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就很不錯了。或者很多人都是難求一聚呢!”不知怎麼回事,她想起了自己,是不是也是難求一聚的人群?可是自己何曾“求”聚過呢?
那嬌倩道:“可是,那不是很無聊嗎?天天吵架,日日埋怨,煩都煩死了。”
談笑搖搖頭,這就不是她能解釋的了。一人一個性格,有人就是需要吵架,有人就能從吵架裡讀出愛情,還有人吵得天昏地暗可以當成如膠似漆解讀,這需要個案分析,各自解決。兩個人相處,是學問。她的道行還不夠。遠遠不夠。
東拉西扯,那嬌倩訴了會兒冤,心情好了些,想起正經事:“你爸找過我,也是為了找你。不過他來的時候,帶著那個女人,好像真的是有什麼事。我問周嘉,周嘉也不說,只說見著你就清楚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談笑皺眉暗忖:“我住院能做什麼!難道是這段時間他們出什麼事了?”
那嬌倩追了一句:“你要不要見周嘉?還是我幫你說去?”
“不見。真有事還會再找的,不用著急。現在我最重要的事是找份工作。”
“哦,對了。差點忘了!”那嬌倩一拍腦袋,“還有一個人找你。你絕對想不到!”
“誰啊?”
“咱們班同學。就是那個……嘿嘿!”那嬌倩不懷好意的笑了,“在婚姻法課上跟你爭論男人和女人的問題,最後被你衝過去打了一耳刮子的人!”
談笑突然想起來了,“宋白毛?!”
當年剛剛大一下半學期,宋白毛同學爭論中氣急敗壞惱羞成怒,提到談笑家庭破裂導致個人觀念偏激,所有論點皆不成立。談笑同學在全班四十六個同學的矚目下,突然默然不語。請旁邊的同學讓讓,未在老師許可的情況下擅自離開座位。當時以那嬌倩為代表的同學皆以為談笑是要出門大哭,沒想到談笑衣裙翩翩,走到坐在甬路旁邊宋同學身邊,突然翻臉,反手一掌就拍到他臉上了。“啪”的一聲,整整四年,全校沒一個人敢再在這個問題上和談笑叫板!
“他找我幹嘛?”
談笑一時衝動,打完人家,看著瘦高如豆芽的宋白毛生怕對方追過來報仇。沒想到宋白毛同學捂著臉期期艾艾的半天沒說話,最後一跺腳冒出一句堪稱經典的名言:“這是暴力!”
那嬌倩道:“宋白毛現在可發了,他畢業後沒找到工作,第二年去美國讀了個JD,你也知道這小子挺擰的,據說還是芝加哥法學院的。在美國做了一年,然後回國設了一個辦事處,做開了,業務還不錯。挺掙錢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你失業的,這麼多年沒聯絡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我的,反正就是說讓你過去一起工作!”
談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