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沒有出過差錯的他,在決賽的時候因為拉錯了節奏,而失去了一等獎。
那之後,少年失蹤了。
那段時間裡,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過得怎麼樣。直到某一天他忽然回到莫德林學院,金髮耀目,碧眼閃爍,笑容滿面,感謝所有人的關心,微笑面對每一位同學,甚至對老師說,他要重整旗鼓,要回到那個小木屋繼續練習,準備下一個比賽,爭取拿到下一個一等獎。
誰也沒有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金髮美少年拿著小提琴走進了小木屋,琴聲不斷地從房間裡傳出來,持續了整整一天。
一直到了深夜的時候,琴聲才中斷,看守木樓的管理員以為少年已經離開,也沒有去琴室檢視,就鎖上門去睡覺了。
可是第二天,小木屋裡沒有傳出任何小提琴的聲音,第三天也同樣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從那裡傳出來奇怪的味道。
直到某一天晚上管理員覺得奇怪所以走進那間屬於少年的琴房,才發現金髮碧眼的美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琴弓刺穿了他的身體,在潔白的月光照耀下,少年的身體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形,伴隨他一生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小提琴被砸爛,破碎的木屑散落了一地。
“你知道,那個美少年當年比賽的參賽曲目是什麼嗎?”照在羅倫斯臉上的燭光閃爍不定,分外嚇人,原本不覺得害怕的我不知道怎麼的背後有種涼颼颼的感覺,一緊張說話也忍不住結巴起來:“是是是是,是……什,什麼?”
羅倫斯把床單壓低了一眼,遮住自己上班邊眼鏡,看上去比剛剛更加陰森。
“第一首,巴赫的《帕蒂塔組曲》,第二首,是皮亞佐拉《探戈的歷史》,決賽曲目,《梁祝》。”
這三首曲子,我記得很清楚,正是奧利弗那天拉給我聽的他準備比賽用的曲子。
我嚇了一跳,心臟開始劇烈跳動,我猛地站起來,大喊了一句:“不可能!這不可能!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再說,再說奧利弗他是熱的,鬼才不會有溫……”
話還沒說完,我就想起我跟奧利弗的那個吻,當時我只覺得興奮,現在想起來,他的唇確實有一點冰涼。
更多的畫面竄進我的腦海裡,無數的巧合卻在印證著羅倫斯嘴裡的那個故事。我在籃球場看到他高興地揮手,一回頭卻再也找不到他。我在浴室旁邊洗臉,明明就看見他站在那裡,他卻跑了出去。我從木樓上追他出去,可是他卻消失了。他總是奇怪地從我眼前消失,而且從認識奧利弗以來,除了我自己以外,就沒有別人見過他。
更別提那次我去找他,聽見他在房間裡奇怪的自言自語。甚至連那次他拒絕我給他帶的漢堡,在這一刻都變成了一個有力的輔證。
對啊,他可是鬼,怎麼會需要吃東西?
我被自己組合起來的記憶嚇得後退了兩步,一個不穩幾乎跌倒,羅倫斯顯然被我的反應嚇到,他趕緊起來開啟燈來扶我:“蘇林你沒事吧?這就是學校流傳的故事而已,你也知道這麼傳說都是假的。你不要太當真,這世界上沒有鬼的。”
我已經渾身冷汗,頭昏腦脹地搖了搖頭:“不是的,他真的是鬼,不然怎麼會那麼巧,不然,我怎麼會找不到他?”
看我臉色蒼白,羅倫斯也慌了:“可能,可能只是巧合啊,這又不是演恐怖電影,現實生活裡面哪有那麼容易遇到鬼,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啊!”
“是,沒錯,現實裡面怎麼會有……”我機械式的點頭,最後一個字卻不敢說出來,生怕自己一說出來,就會有什麼東西飄蕩在我身邊。
我實在冷靜不下來,只想從這裡逃出去,我推開了羅倫斯,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宿舍樓還沒有鎖上,我拼命跑了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