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吐血的公孫清卻是求饒道:“衛武皇,我公孫家待你不薄,你若是就此罷手,不救我孃親,怎對得起我公孫家?怎麼向我爹爹,向我爺爺交待?”
這一句話,已經含有了威脅的味道;衛武皇卻是苦澀不已,能救他當然要救,可是,這情況,是要他命的,他修煉到中階武皇,那可是經歷了萬般苦難,十二萬分的不容易啊,若死得其所,死如泰山之重,那也就罷了;可是死在這樣一場由紈絝引起的爭鬥中,未免太不值了。
雖然衛武皇決定不出手,卻是拱手,彎腰,恭敬地說道:“前輩,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武者世界,實力為尊,衛武皇自然要稱楚南為前輩。
“你是準備以死相救?”楚南冷冷一問,將衛武皇問得一滯,不敢再言,公孫清卻是不放過,因為就現在而方,衛武皇是他們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因此,公孫清再次厲聲喝道:“衛武皇,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你若是不出手,只怕日後丞相府將再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只怕,這金陵城,這大慶國,也不再有你的容身之處!”
聽到這赤裸裸的威脅,衛武皇覺得實在是萬分為難起來,他不懷疑楚南所說的話,同樣,他也不懷疑公孫清說的話,丞相府有這個能力。
衛武皇面臨了兩難的局面:出手,死;不出手,和死也差不多。
正不知該如何辦時,楚南開口說道:“好一個囂張的丞相府,這金陵城,這大慶國,是皇上的,可不是你們丞相府的,你們丞相府想殺誰就能殺誰?難道你們丞相府要造反不成?要將這大慶國變成你們公孫家的不成?丞相府今日能殺一名衛武皇,他日是不是就要殺皇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公孫清愕然了,她剛才也是情急,只想著給衛武皇壓力,卻沒有料到,落下這麼大一個把柄在楚南的手上;就連被打成豬頭的宣陽夫人,全身也是一個冷顫,楚南的攻擊,可比她剛才的攻擊,還要厲害十倍不成。
顧不得其他,宣陽夫人開口說道:“賤小子,你血口噴人!”
話音剛落,便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我讓你開口說話了嗎?”
宣陽夫人徹底地諷了,“賤小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在宣陽夫人瘋吼著的時候,愕然中的公孫清,看到林雪然,眼睛一動,猛地跳起來,衝向林雪然,要將林雪然挾持在手。
對於公孫清的舉動,楚南自然是一清二楚,連孃親受一點點屈辱,楚南都不允許,又怎會允許公孫清對他的孃親不利,給孃親帶來傷害呢?
殺機,從楚南身上散發出來,鎖定住了公孫清。
楚南的殺氣,能讓二十萬虎賁軍集體跪下,一個公孫清,饒是已經是高階武君修為,又怎能逃得脫呢?公孫清剛被殺氣籠罩,就感覺墜入了幽冥煉獄,周身寒冷無比,還透進了骨子裡,痛苦從靈魂裡吼叫出來。
“咚!”
公孫清跪在了地上,面向林雪然。
若放在之前,林雪然肯定會將公孫清扶起來,可聽到宣陽夫人要毀了她兒子,要在她兒子臉上刻“賤”字,林雪然也是憤怒了,冷冷看著公孫清,心裡想著:“若不是南兒厲害,只怕現在他們不知將南兒折磨成什麼樣子?”
林雪然看了一眼楚傲,目光冰冷,楚傲感覺到,渾身上下又打了一個冷顫,事實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心中越來越恐懼,想要逃離此地,卻彷彿腳上生了釘子,邁不開腳步。
衛武皇看到跪著的公孫清,萬分慶幸先前沒有跨出半步,丞相府的那些護衛,也不敢再有所妄動,有聰明機靈之人,趕緊一歪頭,裝出昏迷的樣子。
看到女兒毫無預兆地從空中跪在地上,宣陽夫人更瘋了,“丞相府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賤小子,你會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