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
聶文遠嘆了口氣,伸手在她擰緊的眉梢捋了一把,溫聲說:“不是說了都過去了嗎……”
“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我無法否認,過去的十幾年裡,她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不過,我們都要往前看的是不是?在以後的十年,二十年,乃至我剩下的所有日子裡,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讓我證明給你看,我現在在乎的,想共度一生的人,是誰?”
凌靜妍一咬牙,原本緊捏的拳頭砸在他的胸膛。
這傢伙,不煽情會死啊,存心讓她哭是不是。
“混蛋!”她吸著鼻子罵:“還說你沒騙過女孩子!一張嘴象塗了蜜一樣,鬼才相信你不是身經百戰練出來的。”
“老婆,我真沒有!”聶文遠將她的小拳頭包在掌心說:“如果我真會騙女人,何至於到現在都沒能哄回你,這些都是我真心話,不需要演練,看到讓我動心的人,自然而然就溜出來了。”
動心,指的是她麼?
他握著她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上,抬起另一隻手,用指腹輕輕擦著她臉頰滑落的淚珠。
“你現在肚子裡懷了寶寶,讓他感覺到媽媽難過,也會不開心的,真的沒有其他女人,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是啊,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把痴心情長劍,你抱著你心中那輪白月光從一而終啊,還來惹我做什麼?”
想到他的痴情,他的堅持,還有自己這一年多來的失落,凌靜妍本來只是隨口說說的,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聶文遠終於明白了,妄圖跟這個死女人講道理那就是自討沒趣,只有用他最擅長的一招。
“你……”
凌靜妍哼了一聲,被他捧住自己的臉頰,扣著她就吻了上去。
霸道的吻不容她躲閃,很輕易就撬開她牙關,強烈的男性氣息竄進她嘴裡,勾著她的舌尖肆意纏棉,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稍微鬆口,暗沉的眸子落到她臉上,纏繞的呼吸裡帶著一股隱忍的味道:“還嘴硬不?”
“你混蛋!”她咬著牙低吼。
“看樣子我還混蛋得不夠!”
俊臉再湊近幾分,黝黑的眸子緊緊凝在她臉上,不等她眨眼,再度吻了上來。
比剛才更加兇猛的力度,允吸的力度彷彿想把她一口吃下去,那樣令人驚心動魄的氣勢,終於讓她招架不住。
“聶文遠,你懂不懂禮義廉恥,連個孕婦都下得了口!”她微喘著氣推開他,瞪著一雙水氣氤氳的眸子恨說聲說。
“你倒是提醒我了,老婆,你都懷了我的孩子,我真該好好疼愛你!”他卡住她的腰肢,拉長音調虛聲恐嚇。
毫無間隙的貼合,令她臉色微微變了變。
“你……無恥!”
“更無恥的事我還沒做出來呢!”他突然打橫抱起她,走到沙發旁將她放上去,不等她往外逃,昂揚的身子壓過去,
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和沙發之間。
“你別亂來。”她慌張地說:“我懷孕了。”
“你還知道自己懷孕了?”半撐著身子,他直直看著她:“你有沒有為肚子裡的寶寶考慮過?你就是這樣胎教的?讓他在孃胎裡就跟著你擔心受怕,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和她的媽媽一起,每天以淚洗面?人家的孩子一生出來就萬千寵愛,他卻連親生父親的面都不能看一眼,這就是你為人母的偉大胸襟,為他規劃的美好人生?”
雖然他的話有些偏激,可是凌靜妍張了張嘴,一時想不出可以反駁的句子。
即使她出發點再好,對孩子的傷害也是無法避免的。
“說啊,你一向不是很有理的嗎?”
聶文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彷彿深呼吸了一下,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