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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清冷平靜:&ldo;這和你有關係嗎?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只談公事,其他的我不想和你多談。&rdo;

路澤霖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他的一見鍾情半點都撼不動這個死心眼:&ldo;你再怎麼他都不喜歡你,阮穆和我這麼多年的交情,他更是個護短的,你要是太過分,他會把你從這裡攆出去。&rdo;

東子聞言嗤笑道:&ldo;路澤霖,我和你們這些從小就呼風喚雨,什麼都要得到的公子哥不一樣。我是喜歡他,看他好,他能把我當朋友,願意和我親近,我就高興滿足了。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不喜歡逼人也不喜歡被人逼。不要拿你們的那套在我跟前現,我的耐心不大好,翻臉了誰面子上都過不去。我最後和你說一次,我不喜歡你,別纏著我。&rdo;

路澤霖看著他走出去,心裡一陣難過,其實他很渴望東子身上這股執著的勁兒,一旦喜歡了就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去對待對方,哪怕把自己放低到塵埃裡也在所不惜。其實他更多的是心疼東子,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這種滋味一如現在的他。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在感情面前都是平等的,只有傷害與被傷害。東子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只看了一眼便再轉不開視線的人。

朱清和不會開車所以只好勞煩路總當司機了,兩人平時很少說話,關係也很淡,不過因為有阮穆這層關系所以沒有什麼秘密,說起私事也不用顧忌太多。

車子行過最為顛簸的路段,路澤霖開口道:&ldo;東子喜歡你的事情,你知道吧。&rdo;

朱清和此時正看著外面,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稍稍愣了下,之後只是笑了笑,就在路澤霖以後他不會開口的時候,朱清和說道:&ldo;有時候雲裡霧裡的不是挺好的嗎?不將那層紙給捅破還可以當朋友,要是說破了,有誰能真正的放下當成沒有發生過?維持現狀是最好不過的,我相信東子心裡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他是個聰明人,路總看起來倒是比不上他。&rdo;

路澤霖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無奈地說道:&ldo;我和阮穆一樣是個死心眼,既然你不喜歡他,不開口拒絕,他就一直這樣盯著你,對他公平嗎?&rdo;

朱清和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人都是自私的,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阮穆能走多遠,所以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偷來的,他只能顧得上自己心裡的那點小歡喜,至於其他人,他實在分不出更多的精力為他們著想了。

&ldo;你既然喜歡他,這個問題就不該拋到我這裡。&rdo;

路澤霖冷靜下來,有點尷尬,確實這事真怪不到朱清和頭上,你情我願的,沒那個道理非得逼著對方喜歡自己。他不禁有點佩服東子,因為喜歡對方反而將感情藏得更深,不去打擾對方。可是他不行,他這一輩子一直活在所謂家人的折磨與欺壓之下,沒有人真正關心和喜歡他,他嘴上不說,可是心裡眼巴巴地盯著這份感情,無比渴望想要擁有。

&ldo;對不起,是我糊塗了。&rdo;

朱清和知道他的心思,也見識過他的脾氣,像頭擰巴的牛,對眼福給三分笑,不對眼緣任你是天王老子都不怕,這也許是他們這種好家世孩子身上有的通病?猶豫一陣,還是說道:&ldo;誰都愛聽好話,一出口就跟要找人打架一樣,給誰都吃不消。東子也倔,吃軟不吃硬。&rdo;

路澤霖笑了笑,沒說話。

到了東子家,桌子上已經擺好兩碟小菜,人這會兒正在廚房裡忙著。路澤霖進去幫忙,朱清和沒湊那個熱鬧。他也覺得東子也是該找個伴了,天天一個人守著這間屋子,被過去的記憶戳腦門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們都狠不下心去害人,倒不如給眼前的人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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