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廣明大師,平時能接觸到方丈大師的人都有誰?大師的飲食又有誰照料?”
廣慧看著戀如風,臉上現出微慍之sè道:“戀莊主是懷疑我門下弟子暗害方丈師兄麼?”
戀如風道:“大師息怒。戀如風只是想盡一切辦法讓此事水落石出。”
廣慧低嘆一聲,道:“戀莊主,諸葛先生,請這邊移步。廣明師弟,你叫宗元、宗義、宗信三個來。”
廣明不解道:“師兄,您還真的信他們胡言亂語嗎?我佛門弟子焉有那等欺師滅祖之輩?”
廣慧一眼廣明,目中jīng光一閃,廣明只得低下頭轉身去了。
回到開始進來的小客廳內坐下,少頃,廣明大師帶著三位年輕弟子進來。廣慧大師對諸葛悟能與戀如風道:“近些年來,方丈師兄把寺中一應大小事請交給我打理,只一心研讀佛書,平素照料我方丈師兄飲食起居的只有宗元、宗信、宗義三位師侄,這三位師侄都是我方丈師兄的親傳弟子,諸葛先生有話儘管問就是。”
諸葛悟能點頭應是,也不再多話,便直接向三個年輕僧人問道:“方丈大師圓寂之前,是哪一位師兄照顧大師的飲食茶水?”
中間一位年紀最小的僧人上前一步答道:“是我照料的,前天原本該宗元師兄伺候師父茶水,但宗元師兄那rì有事情,早早就下山去了。宗義師兄又說頭疼,在房間休息,所以是我伺候師父茶水。”
諸葛悟能又道:“宗元師兄有事情下山,就是說只有宗信、宗義二位師兄在方丈大師左右,宗義師兄頭疼在休息,那麼大師遇害的時候宗信師兄也沒在方丈大師身邊嗎?”
宗信答道:“師父用過早餐以後,我把碗筷收拾到廚房去,正要給師父斟上一杯茶水送去,宗義師兄便走來說頭疼得難受,讓我給他煎藥,他就把我斟好的茶水送去給師父了。待到我熬好藥送到宗義師兄房間,看他喝下,才去伺候師父,看見師父正坐在蒲團上看書,我便道:‘師父,今天兩位師兄都不在,師傅有事情吩咐我便是。’師傅不應,我又說一遍,師傅仍然不應。我心下奇怪,走到師父面前才發現師父咽喉上竟然釘著一把小刀,這才大吃一驚呼喊起來,驚動起師叔師兄們來。”
廣慧大師便問道另外兩位僧人:“宗元,宗義,是宗信說的這樣嗎?”
兩位僧人一起垂首答道:“回師叔話,正是這樣。”
諸葛悟能轉向名喚宗義的僧人道:“宗義師兄,你把茶水送去給方丈大師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
宗義答道:“並無異常。我把茶水放在師父面前,就出來回到房間,宗信師弟把藥給我端來喝下以後就出去伺候師父了,不一會便聽到師弟驚叫呼喊,我忙跑去一看,師父……師父已經圓寂了……”說著眼圈紅了,一臉悲傷之sè。
戀如風心下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悟能師兄這樣問下去能問出什麼來?每個人都可疑,卻又毫無證據。不禁神sè黯然。
諸葛悟能忽然道:“方丈大師喝茶的茶杯呢?”
此話一出,宗信與宗義兩人面面相覷,廣慧大師的目光在兩人面上掃過,二人都垂頭不語。過一會宗信才吶吶道:“我發現師父圓寂了,心裡很吃驚,沒有注意到有沒有杯子。”
宗義到:“我……我把杯子端到師父面前就出來了,也不知道。”
一直沒有開口的宗元忽然道:“我知道。”
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他身上,幾個聲音同時問道:“你知道?!”
宗元點點頭道:“我下山回來的時候,寺裡亂作一團,都說師父圓寂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走的時候師父還好好的,怎麼就圓寂了?我心頭一片茫然,走到師父門前,見門口擁擠一片擠不進去,我便走去宗義師弟的房裡去問他,我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