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委婉道:“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就好”
楚奕天放下筷子“我們有十年沒見了”
凌小小點點頭說:“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拘謹的原因,兩人默默吃了半天的菜,相繼無言。
“楚奕天,謝謝你,雖然這十年我過的膽戰心驚”
楚奕天唇間輕嗤說:“你確實得謝謝我,我看你這十年過的風光無限,哪裡看出一點膽戰心驚”
凌小小端起酒杯輕呡一口“日子還是一天天過不是麼”。
楚奕天仰頭一飲而盡,似笑非笑盯著面前的人,面頰微醺,慵懶迷人。對上凌小小的眸光輕問“小小,想過我沒有”
凌小小自斟一杯,酒早過三巡,有了酒的助興,凌小小就完全放開了“你是我的夢不是麼?”
楚奕天把玩手中的空酒杯,勾起唇角“美夢與噩夢只是一字之差而已”
凌小小摸摸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廝什麼意思“是死是活給句痛快話,這樣吊著,天天跟刀架脖子上似得”她看不透他,在俞山就看不透,她與他在一起總覺得隔著飄渺的薄霧。
或許沒有今天在御書房的回眸他就把她給殺了,直到出門檻他就在等她能回眸一笑,她心裡還是有他的,而不是這麼多年已經把他淡忘了。可是夢畢竟是夢,她要的是她的家人,而不是夢。“殺了你不如留著看看的好”
凌小小忽然又體會到當年她把小野豬從山林背到家的那種輕鬆感,卸下談所有的防備與面具,凌小小與楚奕天大談這十年,談她的醫館,談她的酒廠,談她現在的凌安村····“知道麼,你應該把咱的俞山縣改俞山市了,都近三十萬人口了”
楚奕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同意”
“我家的碼頭,一天就出十萬斤酒”運河開通,連起了主要的水系,她就趕緊的在她家門前弄了個碼頭,除了出酒,每天那商船貨船,船來船走銀子嘩嘩往裡流。
“凌小小,這就是你所說的膽戰心驚的這十年”質問的語氣,話語間透著小小的不開心,繼而優雅一笑“或許哪天國庫錢不夠了,就把你涮了”還是那麼笨,這麼些年生意怎麼做的?
凌小小心一驚,她說了不該說的話,看到楚奕天眸中閃出幽光,嘟嘴嚷道:“哎呀,還嘮不嘮了,當了皇帝怎麼人家說句實話,下面就想著怎麼算計人家呢!”
楚奕天抿嘴一笑,給凌小小的酒滿上。“小小,你的初一留給我吧”
凌小小對著楚奕天嫵媚一笑,端起酒杯輕碰嘴唇嬌嗔道:“得不到老孃,就想讓咱孩子在一起”淡薄涼性的楚奕天也有這麼言情的一面。
“你怎不說,是我想要”
“噗~”凌小小噴了滿口的酒,一拍桌子大怒道:“楚奕天,你真不要臉”
“放肆”老太監站在亭外聽到一拍桌子的聲音就嚇跪了,繼聽到‘楚奕天,你真不要’又慌忙站起來,衝進亭中,噗通一跪,戰戰兢兢道:“皇上息怒,來人啊···”
楚奕天一擺手“下去吧,凌小小你女兒我要定了”楚奕天一揮長袖消失在亭中。
凌小小渾渾噩噩的被小宮女扶回宮中。
皇上您的酒,老太監把楚奕天每晚臨睡一杯酒端到龍床前。
楚奕天坐在床邊整理不怎麼服帖的衣袖說:“今晚不用了”
十年如一日的酒,今晚不用喝了?不是他從皇上一出生到現在,都是他服侍長大的,打死他也不敢問“為何”兩字。
“因為它沒用了”他每晚一杯酒不過是想離她近點而已。
他不懂什麼意思,欠了欠身弓著身子退出了寢宮。
凌小小三人被楚奕天一句話當天就被攆出了京城,讓凌小小更鬱悶的是於秋瑾竟然做了太后,那廝竟然是楚奕天的嫡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