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沒吭聲, 拿下盧淼在他臉上蹂躪的手, 勾起她的後腦, 低下頭再次闖進她的口腔, 給了她一個綿長的深吻。
倆人許久沒見,四片嘴唇一沾上,誰還能想起啥誤不誤會,抹了強力膠一樣,難捨難分, 親的盧淼腿都軟了,這一吻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刻完了。」一吻結束的時候,四哥哥舔著嘴唇說。
盧淼被親的整個人彩雲飄飄,時隔多天,終於吸上了一口純的,整個人的毛孔堵塞都通暢了起來。
「是刻了字嗎?」盧淼想回頭看一下,被四哥哥及時扳住了腦袋,「你能留下它嗎?」四哥哥說完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抿了抿嘴。
「你刻了什麼?」盧淼以為四哥哥是純發洩來著,沒想到是刻了字,看四哥哥這樣子,似乎還是刻了什麼不好啟齒的東西?
「要是刻個精忠報國,我肯定不能留的。」盧淼一臉嚴肅。
「我一屆弱質女流,沒那沒偉大的志……」盧淼還沒說完,被四哥哥推了一把狗頭,「不是。」四哥哥說,「是一個……記號。」
「什麼記號?」盧淼問,「是不是奴隸的那種?讓我做你的小女奴,臣服在你胯下麼。」盧淼回頭看了一眼,還……挺大,有倆巴掌大小,橫跨在肩背,盧淼這個角度不怎麼好認,看了半天總算連蒙帶猜的看懂了,和四哥哥彎刀柄上的記號如出一轍,是個寫法很特別的——四。
「哎,嘿嘿嘿嘿嘿……」盧淼憋不住,笑出聲,這是給她做記號,怎麼小狗似的。
盧淼一邊回頭看。一邊樂著揶揄四哥哥。「艾瑪,我要是不留著,你是不是就打算往我身上撒尿啊……」
四哥哥被盧淼笑的有點囧,「嘖!」了一聲,又使勁推了盧淼狗頭一把,見人還是「嘿嘿嘿」停不下來,把盧淼摟過來把嘴捂上了。
盧淼被捂上之後,就老實了,笑的霧氣迷濛的一雙的眼睛,看著四哥哥不錯眼。
四哥哥低著頭,一雙微紅尤為散,褪去了猙獰和瘋狂,轉而蘊著愉悅笑意的眸子,和盧淼靜靜的對視。
他們其實從開始到現在,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說話的機會,偷摸摸沾一起的機會,並沒有幾回。
四哥哥從沒想過,他會愛上誰,會有誰能讓他癲狂,他幾乎能一眼看到底的人生裡,除了做任務,和活下去,從未敢奢望過其他。
盧淼對他來說是他灰暗生活中光亮,強勢又強制的照進他的世界,不會畏懼於他的陰騭,不會躲避他的憤怒,將他死水一樣的生活,輕輕一撥,就翻天覆地。
不帶任何附加條件的願意和他說話,即使被他傷害也不依不饒的說喜歡他。
喜歡,愛。
四哥哥從前從不知道這兩個詞的意思,代表什麼,什麼感覺。
從第一次合歡夜宴那晚的猝不及防,到他借著藥力在她的嘴裡釋放。
他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淪在她說的喜歡裡面。
其實想要撩動一個貴公子,可能需要才藝俱佳,可能需要有別致的相貌。
但是一個從小掙紮在生與死之間,沒人關心,沒人在乎,甚至都沒人願意與其多說話,與人最親密的接觸是練武和洩慾,懷裡最緊的從來是猛獸的屍體,朝夕相伴的是冰冷的佩刀,沒有完整的生長環境,沒有可以供其留戀和珍重的人事物。
一個情感殘缺的死士,看似無堅不摧,也確實堪為利刃。
但那只是在主僕的角度。
只要換一個他們從沒訓練和涉及過的角度,要撩動這樣一個人的心絃,幾乎什麼都不用,只要一句話一個擁抱,就足以令他沉淪。
色誘可能沒用,但看似浮誇的告白,卻能動人心,因為他們訓練過抵抗色誘,卻沒人訓練他們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