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沒腦子想這些了, 四哥哥似乎是真化為了修羅找她索命的,脖子上的手完全沒含糊, 手勁使的有點大。
盧淼被窒息和脖頸上的疼痛搞的渾身僵直四肢無力翻白眼, 但是盧淼沒徒勞的去踢打和掙扎, 她清楚的知道, 若是四哥哥真的捨得殺了她, 她現在的脖子已經斷了好幾個來回了,這是真的被氣的狠了。
窒息的感覺的確是生不如死,盧淼在翻白眼越發頻繁的縫隙,借著窗外的霹靂看到了四哥哥眼底著了魔一般猙獰交錯的紅血絲,和自那雙永遠漫不經心下垂的眼角溢位的大顆大顆的眼淚。
四哥哥竟然……哭了。
盧淼連翻白眼都顧不上了, 這麼半天她只是疼只是喘氣費勁,但是竟然還沒被掐死,可見四哥哥即便是氣的快要瘋魔,也根本就捨不得殺她,盧淼在大腦缺氧四肢不聽使喚的狀態下,好容易抬起一條手臂,抖著手指去擦拭四哥哥眼角合著鮮血下落,宛如血淚的液體。
盧淼帕金森一樣的手指戳上四哥哥眼角的時候,吼間的桎梏驟然消失,大量的空氣瞬間湧入咽喉,盧淼麵條一樣堆在地上,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喘息,好半晌,才終於捯上這口氣,四肢也恢復了些力氣。
剛一恢復點力氣,她就被拎著手臂提起來,甩在了書架上,盧淼扶著書架勉強站住,忍著喉嚨的疼痛抬起頭,見四哥哥「錚」的一聲,將彎刀出竅,然後一步一步殺氣騰騰的向她逼近。
盧淼可能是由於剛才,腦缺氧的有點嚴重,見人拿著刀都逼近她了,那眼神,那氣勢,那表情,合起來就是「取你狗命。」
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想跑,一點也不害怕,還在心疼四哥哥竟然被她給氣成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盧淼想到此啞著破鑼一樣的嗓子焦急的問:「四哥哥,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在哪了?」
四哥哥一頓,寒潭一樣的眸子有瞬間的回暖,沒有接盧淼的話茬,而是抓著盧淼的手臂將人轉了一個圈,背對著他按在了書架上。
「嘶……」盧淼只猝不及防的抽了一口氣,接下來全程都閉緊了嘴忍著。
四哥哥的彎刀尖刺,遊龍一般遊走在她的後肩,說實話是很疼,但是這種外傷的疼痛,還是比掐脖子要好忍一點,盧淼一開始看見四哥哥那瘋魔的樣子,做好被打半死的準備,畢竟是她前腳剛跟人好上,後腳就背著人搞出密林擁抱事件,把四哥哥氣成那樣,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巴掌,挨收拾很正常。
只是這種程度的洩憤,對她來說,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一時鬆懈讓黃毛抱了,可能還讓四哥哥被小鬍子嘲諷了,是她不對,她挨收拾的很服氣。
說來這些天見不到人都要想死她了,好容易見到人,掐兩把就掐兩把,劃幾刀就劃幾刀吧,反正四哥哥劃的一點也不深,並且刀還快。
盧淼睡覺從來只穿了一個肚兜,此刻的後背除了兩根細帶雪白一片暴漏在空氣中,簡直就像是準備好受凌虐一般。
「我沒有別的人,沒有。」盧淼見縫插針的解釋。
三兩句話是解釋不清她為什麼背著四哥哥去相親,並且和相親物件為什麼抱在一起又好死不死的被小鬍子撞到的,她只能抓住機會,先把重點劃清了,她沒有別的人。
盧淼解釋完了偷偷回頭看了一眼。
艾瑪怎麼搞,哭的更兇了。
盧淼回手在四哥哥的腿上摸了一把,她被按著動刀子不好回頭,想摸摸人安慰一下,一抬手,發現她手上全都是黏膩濕滑的血跡,也直到此刻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每呼吸一口氣都伴著腥鹹無比的鮮血味道,被雨水澆過味道更是濃烈的幾乎嗆人。
盧淼趕緊叫停:「四哥,等會,等會再劃!」將一手鮮紅,隨意往肚兜上一抹,飛奔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