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蕭玉翎見了,只當是尋常的點穴之痛,不以為意,又想這人分明知道那些穴道,卻假做不知,故意矇騙自己,如今讓他嚐嚐苦頭,也是應當,於是心腸一硬,轉身便走。

梁文靖見她離去,忙叫道:“蕭姑娘,救我……哎喲……救我,”蕭玉翎正在氣頭上,全不理會,梁文靖難受之極,忍不住呻吟起來。蕭玉翎聽在耳中,更覺氣苦:“這呆子真是沒用,小小受點苦楚,就大呼小叫,便像他自己說的,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沒有半點骨氣。”想到這裡,狠心捂住雙耳,飛也似去了。

蕭冷見狀大為得意,瞧著梁文靖,笑意森然。梁文靖痛癢難忍,尋思道:“蕭姑娘說了,我若有內功在身,便能抵擋她師兄,但不知這所謂的內功,能否抵擋這種難過呢?”當即存念默運公羊羽所傳心法,只覺那股熱氣自丹田慢悠悠升起,隨脈遊走,但行至“期門”穴附近,便凝滯不動,盤桓流轉。

梁文靖只覺那股熱氣雖不能透過“期門”穴,但在穴道附近每轉一週,痛癢之感便減一分。此時他喚天不應,求地不靈,既有緩解,便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反覆催使熱氣,令其不致衰竭。殊不知,這股“浩然正氣”與黑水一脈的“玄陰離合神功”一為至大至陽,一為至陰至柔,相逢之下,必有生克。只是蕭冷內功雖強,注入梁文靖體內的真氣卻有限,梁文靖內勁雖弱,卻勝在自生自長,生生不息。常言道“繩鋸木斷,水滴石穿”,那股“浩然正氣”經梁文靖不斷催使,時候一長,竟將“期門”穴內的“玄陰離合神功”逐分逐分地化去了。

那異種真氣一經消解,梁文靖的痛苦也隨之減弱,當下又驚又喜,越發運功不懈。蕭冷見他呻吟漸止,心中怪訝:“這小子竟有如此忍勁,哼,約莫是想逞英雄,討玉翎的歡心。”忽聽身後樹林中傳來細微響動,料是蕭玉翎前來在窺探動靜,頓時毒念又起,拍開“期門穴”,冷笑道:“這次是‘會陰穴’了。”又點了梁文靖的“會陰穴”,所注真氣,更勝先前。

“會陰穴”至為敏感薄弱,梁文靖難受得幾欲發狂,但他已有心得,竭力運轉“浩然正氣”相抗,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又將蕭冷所注真氣化解。蕭冷本盼他慘叫呻吟,以快己意,不料梁文靖只是閉目運氣,哪有叫喊的工夫,蕭冷惱羞成怒,又將“會陰穴”解開,再點它穴,所注真氣逐穴增強。

。 想看書來

好事近(6)

蕭玉翎到底放心不下,伺伏在旁,只待梁文靖忍耐不住,便出手解救,但見他不再叫喚,還當蕭冷手下留情,心生感激。蕭冷既知她在旁,自也不敢狠下殺手,如此折騰半夜,終究難以遂願,只得喝道:“罷了,明日再教你。”解開梁文靖穴道,揚長去了。

梁文靖筋疲力盡,咬著牙踉蹌返回住處,卻見蕭玉翎面向巖壁,瞧也不瞧自己。梁文靖百思不解,不知她為何與自己生分了,只得嘆了口氣,倒頭便睡。蕭冷瞧著他,暗暗發狠:“我就不信鬥不過你這南朝小子,明日非叫你呼爹叫娘不可。”

次日,蕭冷又借教授穴道之名,繼續折磨梁文靖,先點他少陰少陽諸脈穴道,再點他太陰太陽諸脈,初時只為洩去心頭惡氣,後來一則見梁文靖不肯屈服慘叫,好勝心起,便與之較上了勁。再說事已至此,若是半途而廢,必然被蕭玉翎瞧出自己藉機報復,故而也唯有硬著頭皮一路點將下去,點完厥陰陽明諸脈,十四正脈已盡,於是又點梁文靖奇經八脈。

梁文靖遭此厄難,蕭玉翎又袖手旁觀,除了“浩然正氣”,當真別無依恃,唯有拼命運轉丹田內那股熱氣,與“玄陰離合神功”相抗。三四日下來,只覺那股熱氣越變越粗,越轉越快,化解入侵真氣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抑且蕭冷雖然暗使手腳,所授穴道方位卻無差錯,梁文靖印證公羊羽所傳口訣,自悟自練,只覺渾身酥暖,十分受用,由此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