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嗎?”
陶晚晶怔了下,違心地強迫自己頷首,“只能這樣,我和他最好只是朋友。”這種感覺好難受,在她明瞭她在他的心裡佔有比別人多的比重後,她就愈不敢想以後的事情。是朋友還能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她也不需擔憂他是否可能在哪一天凍死在她手上。她發覺自己在他面前愈來愈不能沉住氣,而她恐懼若在某天她的情緒發洩在他身上,遲早會害死他。
“但是他不把你放在‘朋友’的位置,你決定疏遠他,只會讓你們兩個愈來愈痛苦,直到哪一個人受不了這種情況為止。”齋藤涼子蹙眉地搖了搖頭,“這並非最好的選擇,你在逃避。”
“我不想害死他!”淚水突然盈滿她的眼眶,陶晚晶連連地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發覺其實她一直是在乎的。
早在臺灣時,她就已經莫名地對他產生情愫,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輕易地信任他,讓他得知自己的秘密,將比她命還重要的錢交給他。交出她的錢,等於交出她全部的信任,她不是不敢接受,而是不能接受。她總在心裡恐懼喜歡上他的後果,若能逃避否認掉這扮初來的感情,對兩個人都好。
“除了我,他可以和其他正常的女人在一起,但我們只有保持距離才能……我逃避了又怎麼樣。我應該這麼做的,我這樣對他不公平,這種傳說的可能會讓我把他凍成冰塊,我怎能……”陶晚晶身上傳出強烈的寒氣,她馬上發覺齋藤涼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連忙壓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對不起,我……”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齋藤涼子強壓下想將身體縮成一團的舉動,她憐憫地笑了笑,“我的身子硬朗得很,這點寒氣壓不倒我。”
陶晚晶咬咬唇搖頭苦笑,“我只要情緒激動就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我怎麼能奢求更多?當有人對我付出關心,我無法抗拒自己不依賴他們,但是依賴的結果,卻往往令他們成為受害者,我不能再傷害其他人。”
齋藤涼子瞅著陶晚晶的掙扎,也為陶晚晶心疼,她猶如一位包容子女的母親般和藹地開口,“晚晶,雖然你是個雪女,但你有一顆比一般人還要溫暖的心,因為你經歷過殘酷的現實,總是先一步地為人著想,但是這樣下去真的好嗎?為什麼非得要認命地躲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算明知是傷害,但你的純善總吸引別人的接近,這種事是逃避不了的,而逃避只會更加重你心中的傷痕。”
“我無法想像自己會傷害他……”陶晚晶想起在發覺他花了十幾萬的那個夜晚,她發了多大的脾氣,那時真的只差一步,他就被她凍成冰柱了。或許那時候她並非特別地在意他,但是今非昔比,她不敢想像再一次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她能怎麼說呢?齋藤涼子在心底嘆了口氣,“你害怕失去他,同樣地睿唐也害怕失去你,為什麼要白白放掉你們兩個人的機會?晚晶,你是個值得被人愛的女孩,為什麼就不能鼓起勇氣,學得自私一點,也不要去想成功的機率有多低,給自己,也給他一個機會?”
給他們一個機會?她能嗎?陶晚晶無語地瞅著齋藤涼子,後者的臉上在火光的對映下閃著令人心暖的安詳,而齋藤院長的話只能讓她拚命地剋制自己胸中泉湧激盪的感情。
他還是睡不著,自從得知齋藤院長告訴他的方法後,他就失眠了,想起她有可能變成正常人,卻得經過這麼嚴酷的試練,他就狠不下心來告訴晚晶脫離雪女命運的方法。
凌睿唐煩躁地嘆了口氣,翻個身瞪著天花板繼續他的冥思,他明白晚晶有多麼渴望成為正常人,但他真的不忍心見她受苦,而她痛苦時的表情與她以淡淡落寞眼神瞅著孩子們玩耍的神情交叉重疊,怎麼也無法從他的腦海中抹去。
原本只是個簡單到極點的任務,現在卻本末倒置了。他早該在對她產生感情前,察明她並非“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