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光時。長腿又邁了開。
盛夏用了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跟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當她走出洗手間出來時想拿起被擺放在床頭櫃上屬於她的東西欲要離開,目光不經意的瞥見放置在一旁的藥。
那是退燒的藥。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給她吃的。
其實在之前她自己也發覺得到,由於沒能及時用熱水清洗身體也沒有換衣服,一整夜在海面上奔波著導致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對勁。
只不過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心思在意得到這些,也無暇顧及,於是才終於扛不住的倒了下去。
盯著那瓶藥,猶豫了兩秒鐘,她果斷的拿起藥倒出兩粒來,和著一同被放在旁邊已經冷下去的水一同吞了下去。
她現在還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倒下從而什麼都做不了,如果不吃藥難保又會燒得嚴重,現在的這種情況,可沒時間讓她發燒躺在床上無動於衷。
所以還殘存著的理智,要她必須得吃藥。
當吃了藥,拿著東西從主臥裡出來,盛夏直至下到一樓也沒看見慕淮南的身影,她也沒去問傭人慕淮南去了什麼地方,正準備什麼都不交代的要出門,傭人反而這時跑上來急急忙忙地問她,“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裡?”
“辦點事。”盛夏看天色已經不早,淡淡隨口地道,“晚飯不用等我了。”
“呃可是醫生交代了這兩天您先好好休息的。”
盛夏哪裡還會理會這些問題,心底早就亂得一團麻團似的,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費勁而無力,她隨意的擺擺手,一言不發的走出別墅的門。
傭人看著她,想叫住她,但見她滿身疲憊著的模樣,而也不見慕淮南出來阻攔她,最終只能打消攔下她的念頭。
只是,太太就拖著這副身體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二樓書房的視窗,慕淮南站在視窗邊,視線盯著樓下的女人走出別墅之後去了車庫,將那輛卡宴開了出來,他漸漸低下眸光,喉結動了動。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回來的事情,慕淮南提前跟唐晚笙他們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過來,他甚至也沒通知任何一個人,所以過去了這麼久,沒有人出現來打擾到她,也沒人來過問她。
唐晚笙沒有,西西沒有,付東之也沒有。
除了慕淮南將她感冒發燒的事情隱瞞了,盛夏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藉口,不然按照唐晚笙跟付東之的性格,怎麼都會帶著西西過來看望一下她的情況,唐晚笙甚至會帶著西西陪在她身邊等到她醒過來。
不過幸而他們誰都不知道。
這樣也讓盛夏稍稍的鬆了口氣。她現在沒有時間跟精力去招呼他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的情況擔心她什麼,而按照她現在情況,能暫時的不見他們,讓她也不至於那麼疲憊。
她現在的確是很疲憊,疲憊到不想見任何人,也不算是不想見,貼切點來說是想逃避。
她忽然就很想逃避開所有的人。
大概很多事情她的腦袋都還沒能完全的消化乾淨,亂糟糟的心緒令她恐懼而慌亂至極,這個時候連該如何理清楚思路她都有些空茫著不知道,又何況是要應對她不想讓知道她情況的那些人。
開著那輛卡宴,盛夏首先去了一趟警局,詢問著是否找到關於盛斯顧的蛛絲馬跡。
至少,活要見人。
死也要見屍。
不過腦袋雖亂,她卻沒有犯對警察說出盛斯顧這個身份,而是用了冷肖的名義。
畢竟如今盛斯顧是用了冷肖這個名字,案件上應該也是這個名字。
而事實證明她猜的也是對的,報案的人是霍靳,霍靳知道盛斯顧原本的身份,也知道如今他改換的身份,為了不讓盛斯顧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