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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洛克卻不知道地球是圍著太陽轉的,我在華生的部落格裡讀到這個的時候險些沒把我的眼睛瞪出來。
“你瞧,”菲利普斯一臉得意,“佩妮都這麼說了,她在倫敦待了將近兩年,說話都是一股英倫腔。這下你該信我了吧,親愛的弟弟。”
威廉不耐煩地瞪他一眼:“我只比你晚生幾分鐘,不要總是強調這個。菲利,你真是煩死啦!別理他,我們快走,佩妮。”
觸控到門鑰匙的那一刻,我再一次體會到了天旋地轉的感覺。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門鑰匙這種愚蠢的東西,它和幻影移形一樣讓人噁心。我還記得第一次學習幻影移形的時候我乾嘔了半天,幾乎感覺要把自己的胃都吐出來,而可憐的菲利普斯差點兒就見不到自己的小拇指了。
太長時間沒有經歷這種空間置換的魔法,我扶著牆壁站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呼吸,眩暈感也漸漸消失。
安德烈的家沒有一點兒巫師的風格,它完全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麻瓜居住的地方。事實上美國的巫師都融入在麻瓜社會中,他們熱愛關於麻瓜的一切,也喜歡和麻瓜們打交道。哦,瞧瞧,我都快把自己當成一個英國佬了。
“你現在就要走嗎,佩妮?還是和我們喝杯茶?”菲利普斯一臉委屈,一看就是裝的。果不其然,他的雙生兄弟果斷地拆穿了他。
“得了吧菲利,你什麼時候喝過茶。”說完,威廉又轉向我,“飛路網已經連通到拉斯維加斯了,佩妮。拿到了所有的黑魔法高階等級證書其實也挺不方便的,是吧。還好我沒有聽修恩的去主修黑魔法,我可不希望那些奧羅看著我的時候就像看一個炸彈一樣。”
“其實我也挺後悔的。”我有些敷衍地說,“謝謝你們,我得走了。”
我抓起一把飛路粉,灑在我的腳邊,將他們的聲音留在了腦後。
我幾乎是狼狽不堪地跌出壁爐的,飛路網除了少一些眩暈感之外,比門鑰匙、幻影移形好不了多少。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一定十分滑稽,好在這裡除了幾個連頭都不抬的負責人員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我同時也慶幸飛路局的這些巫師不會對已經透過飛路網的巫師再次查詢身份,這對於主修黑魔法的我來說,省去了許多複雜的程式。
在美國,有的飛路局會把壁爐做成櫥窗的樣子,有的甚至做成了煙囪,巫師透過飛路網出來的時候就像是跳進煙囪的聖誕老人一樣。而不管是哪一種壁爐,美國的飛路局都很人性化的在壁爐旁邊安上了鏡子。
我的衣服上沾滿了飛路粉,頭髮亂糟糟地搭在背後,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戰場裡走出來一樣,我當即拿出魔杖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雖然我的魔咒應用學教授說給自己施清理一新是十分愚蠢的,起碼有另外三種體面的魔法能夠代替清理一新,但我現在實在沒這個心情去想我該選擇哪一個咒語。
做完這些之後,我還是習慣性的用手拍了拍衣服,將衣領翻好,然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出了飛路局。
我還記得從這裡通往麻瓜界的路,事實上,拉斯維加斯的每一條道路幾乎都刻進了我的腦子裡。
美國魔法界與麻瓜界的界限十分模糊,大多數魔法學校也都如同普通大學一樣建在城市之中,很多對麻瓜文化感興趣的巫師甚至會去麻瓜大學蹭課。魔法界的商鋪就隱藏在商業街裡面,你也許可以透過一家麻瓜服裝店的試衣鏡到達英國蜜蜂公爵的分店。
我從飛路局出去,穿進一條小巷,再往前走便是繁華的麻瓜購物街。
手機在我推開一面簾子踏進麻瓜界的珠寶店的時候震動起來,我一面走出店鋪一面解開鎖屏,螢幕上彈出一條簡短的訊息。
“歡迎回到拉斯維加斯,我的甜心。jm。”
我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