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之後在卓衍發飆的之前，溜之大吉。

卓衍心想，自己怎麼就認識了那麼一個爛人，估計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話那人還會嫌不夠爛。

兩人回公司的途中，歐陽孤芳開車，卓衍坐在後座上，本來懶得理那人，後來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伸手拍了拍歐陽孤芳的頭頂：“喂，你們公司那件案子怎麼樣了？”

歐陽孤芳頭也沒回，不甚在意道：“能怎麼樣了，人死了三天後才被發現，估計跟之前一樣懸在那裡吧。”

他說的跟之前一樣，卓衍也聽說過一些，貌似是鴻羽裡面好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裡面員工失蹤死亡的次數已經高到五次了，訊息封鎖的緊，外人也只以為是工作壓力大導致跳樓而死，為此鴻羽連續三次調高工資，工作時間也縮短了好多，員工福利比同行業的好了不止那麼一點。

但即使是這樣，這類事件三番兩次的發生，員工生命受到威脅，還是有好多人走掉的。

看歐陽孤芳滿不在乎的樣子，卓衍突然間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了，坐在後面悶不吭聲。

歐陽孤芳開了會車，突然反應過來，轉過頭帶點喜色道：“小卓這是，在關心我？”

卓衍冷哼：“我是有多閒才會去管你的屁事，嘖。”他嫌一個嘖還不夠，後又加了三個嘖字。他這樣，歐陽孤芳倒沒有說他欲蓋彌彰性格彆扭，反而一捋自己的頭髮，眉目間都帶著十二分的喜悅。

歐陽孤芳不開口聒噪，卓衍反而有些不適應，又推了推他，問：“你到底有什麼打算，這些案子一直懸著對公司也不好吧？”

歐陽孤芳嘴角略一翹起，苦笑道：“我能有什麼打算，你難道不記得去年那隻兇猛的大蜘蛛？若這些案子不是人為，必然就是那些東西所做，我敢硬碰硬麼？”

卓衍不屑罵道：“沒骨氣。”

歐陽孤芳眉毛一揚，卻用委屈的口氣對卓衍道：“我也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回頭我就去請個得道的天師，找個好日子做做法驅驅妖，你看這樣如何？”

卓衍道：“我管你如何。”見車已經開到了公司門口，他就先下車了。歐陽孤芳把車窗搖下來，原本流氓的臉偏偏露出紳士一樣的笑，還自以為很迷人的半倚在車窗上。

“今天下班了能一起吃個飯麼？”

卓衍上下眼皮直抽搐，半晌，連嘴角都抽搐了——他只是在想如何拒絕那個爛人，到嘴邊的話卻有點吐不出來而已。

歐陽孤芳見卓衍幾乎是頭也不回的逃回公司大樓，心情甚是愉悅的吹了聲口哨，突然想起了他們的讀書時代，臉上露出了與他本性極不符合的深沉。

當然，這深沉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看見了自家公司門口停著的警車。

歐陽孤芳並不是第一次與警察打交道，就眼前的警察，他也不是第一次招呼。公司出第一次事的時候，雖有警察來，但是作為大老闆，歐陽孤芳並沒有露面的意思，一切交給秘書處理，那時他也以為是普通的失蹤案件。第二次，歐陽孤芳還是沒有露面，事情最後擱置下來，過後誰也沒提過。等第三次事件發生之後，那個負責案件的警察誓要見歐陽孤芳一面。

那時候歐陽孤芳是被當做犯罪嫌疑人的，一來二去，事情調查到最後竟是一絲線索也找不到，歐陽孤芳還狠狠笑話了那警察。後來那警察還就盯上了鴻羽，只要鴻羽一有風吹草動就往這邊趕，這不，距發現屍體到現在，他已經跑來不下十次了，每一次都還是把歐陽孤芳作為第一犯罪嫌疑人。

為什麼呢？因為不論是失蹤還是死亡，死者無一例外都是女性，而且還曾對歐陽孤芳表示過曖昧。

當然，僅憑這點就把歐陽孤芳當做犯罪嫌疑人，的確很對不起歐陽孤芳的人品。也正是這樣，那警察才一直沒有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