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蒐括桌上的零食。
“易凡,你的朋友就交給我:外頭風雨這麼大,她們一定都淋溼了,要不趕緊換身衣服,明天準會感冒的。”她朝易凡眨了眨眼,俏聲道:“我會好好照顧她,明天包你還你一個又幹淨、又清爽的她。”她暖昧地說,惹得易凡苦笑連連,卻也不做反駁。
舉凡女性,一旦唐易兄帶進家門的,唐家人一律會自動封號,將那女孩當成唐易凡的女朋友。原因無它,只因唐易凡太過死板,要他文女朋友不如唐家人集體自殺來得快些。
所以唐易凡只要稍稍一有例外。帶個學妹、女同事回來,唐家上下全一律嚴陣以待,更巴不得上前拷問,算計婚禮何時舉行?尤其二年前,南部學妹北上——易凡對這位學抹根本談不上一絲印象,若不是翻箱倒櫃找出紀念冊,他還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原來唐易凡這三個字在大學裡極為出名,雖然惜言如金,不過人長得帥、功課又好,往往是系裡前三名的座上客。自然引入注目,也難怪這位學妹一北上,頭一個便是想要拜訪唐易凡。當時天色已晚,這位俏學妹也有意暫住一晚。本來唐家公寓共有七層,那時正巧六樓房客剛搬,讓她暫住一宿也無可厚非,偏偏當晚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將雙人枕、鴛鴦被擺在他床上,還好心地指點學妹該睡何處。一等她換上睡衣闖進他的房間——也算他幸運,沒有裸睡的習慣,否則一生清白豈不盡毀?光聽那門外笑聲不斷,唐易凡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唐家除了愛胡鬧的永平之外,就是這四年來被帶壞的昭筠藥和四個小鬼頭。虧他當初還以為昭筠藥除了迷糊之外。倒沒什麼大缺點,原來遺傳基因中還是有使壞的天分。
總之。這回看來可給他們整慘了,若不是唐母堅持主張天倫之樂,他早斷絕兄弟關係,搬出去住了。
溫薰藉著那微弱的燭我看到唐易凡不苟言笑的表情,頓時囁嚅地說:
“明天一早我就帶丫丫走!”
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必須這般低聲下氣地對方說話!若不是丫丫將她從溫家帶出來的現鈔弄丟,她們也不必夜宿公園,也不必瞪著餐廳裡的美食大吞口水。離家出走後,才知道家庭的溫暖——沒錯,她就是溫念薰。
她可是幹辛萬苦才逃出那場婚禮的。就算在外餓死、凍死,她也寧死不屈。雖說溫芝眉極有可能嫁給那個姓賀的,但誰知道,回溫家之後,溫老爸是否再找一干人選,然後再把她嫁掉,到時候,她想要脫逃,可就難上加難。
她可不要一生都做溫老爸的傀儡娃娃,要地怪溫家的男人,免談!況且,一生幸福豈能當兒戲玩焉。
唐易凡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昭筠藥就一手接著溫薰。一手牽著丫丫,說道:
“你大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要是易凡敢趕你走,他也別在唐家生存。”
“喂,大哥,你也管管筠筠嘛。”永平不可思議地瞪著大門。“那女孩的底,我們根本還沒模透,要是明天一覺醒來。值錢的東西都給順手牽羊走了,咱們的老媽不哭死才怪。”
“永平!”唐母瞪了他一眼。
在一旁始終未曾搭腔的偉彬沉思般地凝視著易凡。
“她是你帶回來的,你說呢?”
易凡搖搖頭。
“我不認識她。”
‘原來只是一時的爛好心。“永平趕走三圓,然後霸住他的位子。”說實話,剛才我是沒仔細瞧她,反正再仔細看也是烏漆抹黑—片;二哥,我是請你出去找點充飢的糧食,不是要你撿回流浪女,而且這一撿還是一對呢。“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偉彬對永平的口無遮攔也沒辦法。“易凡做事自有分寸,不過話說回來,這還是打出生以來,頭一次見到易凡的向情心。”他別有所指地瞥了易凡一眼。
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