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那醜陋的肥婆。
眾人聞言不禁一愣,他們還從來沒聽說過競拍者不帶錢的事情。
維羅娜的面色忽然一陣蒼白,她並不知道提爾的身分,只覺得這高大男子一閃即逝的眼神冰冷徹骨,似能凍僵她的血液一般,讓她把想說的話全部噎回腹中。
“這位先生的費用都包在我身上。”不等亞里山德羅響應,泰爾戈登立刻插口道。
亞里山德羅幾乎同時說道:“鄙會不接受賒欠,不過可以用等值的物品抵押。”
“好,我出一百萬金幣。”提爾立刻大馬金刀說道,促狹地看了一眼瑭雷。
“我……我沒這麼多……”泰爾戈登沒想到這傢伙獅子大開口,一時間心膽皆寒,結結巴巴地道。
瑭雷的面色一僵,突然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勁敵。
“那你能出多少?”
“十……十來萬罷……我只是個小小的城主。”泰爾戈登今天算是長了見識,見提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只得咬著牙道。
城主就是一個城市的執政官,介於世襲和推舉之間,管著一城的賦稅、城防和律法,可也不能橫徵暴斂,那樣會招致反對的呼聲,極有可能被趕下臺。
“不會罷?辛比亞富得流油,城主大人怎麼會寒酸到這個地步,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提爾納悶說道:“我沒帶錢而已,你問瑞克先生,當年我向他叔叔買劍花了多少錢?”
“不能和您比呀……辛比亞一年的賦稅才十萬金幣……這都是公款,還要應付城防。”泰爾戈登面對周圍達官顯貴們數百道質疑的目光,汗流浹背地道。
“行,那就十萬罷,公款有機會花在我身上,你的市民們應該高興罷?”
“當……當然高興。”泰爾戈登面色蒼白地道,忍不住心中狂罵:“這簡直就是明搶啊!”
他不知道提爾早年就是俠盜出身,日走千家,隨取隨花,晉身劍聖後更受各國追捧,出門從來不帶錢,只是這二十年隱居在東部遊牧之地,名聲才漸漸消隱。
“十一萬!”瑭雷看他那副“花你錢是給你面子”的表情,忍不住心裡來氣,爭強鬥勝之心大起,場中頓時又是一片吸涼氣的聲音,此時的金幣已經不代表錢財,僅僅是個數字而已。
“瑞克先生。”正在這時,提爾忽然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們倆才聽的到的聲音道:“那邊似乎有幾個不簡單的傢伙呀。”
“嗯?”瑭雷還以為他要說競價的事,沒想到並非如此,不由得一愣,能讓提爾說出“不簡單”這個詞,那還真得多加留意了。
“你是說,你剛才提聚鬥氣的時候……我也有點感覺。”瑭雷思索片刻疑惑的道,審判之劍剛才放出鬥氣嚇唬維羅娜,離得這麼近,自然瞞不過他的感知。
提爾頓時點頭道:“沒錯,那邊有人能抗衡我的威壓,而且不只一個。”
“這些人不會和那肥婆一路的罷?一個妓寨老闆還能請來這個級別的保鏢?”瑭雷不禁咋舌道。
“對了,你也對美人魚有興趣?”在他的印象中,提爾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沒想到忽然轉了性子。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競競價,讓你多出一點錢。”提爾扭頭道。
“十一萬金幣第一次!”亞里山德羅的木錘砸落,打斷了瑭雷和提爾的交談。
場中一片鴉雀無聲,那些得不到美人魚的老爺們紛紛流著口水,目不轉睛盯著她猛看,彷佛少看一眼都是莫大的遺憾。
“我出十二萬!”維羅娜一身肥肉如波濤般顫抖,彷佛下定決心千金一擲似的,用盡全力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亞里山德羅當即皺眉,道:“維羅娜夫人,剛才已經說過本會概不賒欠,白銀海岸雖然富有,但是有能力一次拿出這麼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