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多天之後,藍田依舊不能理解鍾嶼,他到底從哪裡,什麼時候,對她生出了這樣的幻想?
戀愛也好,結婚也罷,都不是他們這種陌生關係應該談論的事,每次一想起來,都會無比荒唐。
藍田從鍾嶼那張俊雅精明的臉上,她搜尋不到半點有用的緣由。
關於她跟鍾嶼的過去,她唯一能記起來的,只有警局外,沒有半點好印象的初見。
她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精明到有些陰險,帶著笑的臉看起來很俊雅,但卻給人一種不好相與的涼薄。
如果說薄司寒的涼薄是相貌和權勢上催生出來的優越,那麼鍾嶼的涼薄便是與生俱來的性格。
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大費周章救了她,又將她囚於此地,信誓旦旦要跟她戀愛和結婚?
她雖然長得還算漂亮,但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如果她長了一張沈微瀾的臉,美得具有攻擊性,或許她能說服自己相信一見鍾情。
可她沒有,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相貌很平淡,哪怕在學校裡被人稱為古典美人,她也不覺得自己的外貌足撐得起一見鍾情。
不是相貌,那是什麼?
難道他是看中了她美好的品德……
額,她的品德好像也沒多高尚,老媽就經常罵她好吃懶做,沒點淑女的樣子。
這不是,那也不是,還能有什麼原因?
藍田煩惱的趴在床上,扯了枕頭蓋住腦袋。
半晌,又因為窒息把枕頭丟開,紅著臉,平躺著盯著頭頂上的吊燈。
心裡生出一股惱火,她到底為什麼要在這邊思考一個變態的行為邏輯?
都變態了,還有個屁的邏輯!
想到這裡,煩惱也少了一點,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傷春悲秋的性格,很快就把鍾嶼的話拋到了腦後。
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五天。
鍾嶼走了五天,一點訊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小瀾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
她每天在別墅裡混吃等死,除了默默長胖,什麼都幹不了,真是愁人。
正想著,敲門聲響起,不等她回應,黑人管家已經推門而入了。
自從鍾嶼走後,這個史密斯太太就又故態復萌了,不對,應該是變本加厲。
這個黑人管家現在一點都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她的臥室想進就進,她的話全當成耳邊風。
藍田有點惱火的說,“我似乎沒叫你進來!”
史密斯太太無所謂的聳聳肩,“鍾先生的朋友來了,我以為你會想見一見。”
鍾嶼的朋友?
這句話成功讓藍田忘記了她剛剛不禮貌的行為。
一骨碌下了床,藍田有些激動地問,“怎麼會有朋友來?什麼朋友?是東方人嗎?”
史密斯太太詭異地笑了下,“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藍田怔了下,有些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往外走。
她最煩她這個樣子,愛說不說!
藍田氣呼呼的下樓。
然而跟她想象中不一樣,所謂的朋友她並不認識,甚至還是個外國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性感的年輕外國女人。
藍田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她正轉身要走,史密斯太太就推著她進了客廳,“都下樓了,順便見一見鍾先生的客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藍田回頭瞪了她一眼,“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史密斯舉起手,有恃無恐,“好吧,那你進去坐,我去給你們準備茶點。”
藍田趕鴨子上架般地坐在了那位嬌客的對面,尷尬的衝她笑了笑,“你好。”
對方上下打量著她,然後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