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就抱好了,反正她也沒什麼損失。
將她抱回臥室,輕輕擱在床上,她立即翻了個身,咕噥著又陷入睡眠。
鍾嶼扯了被子給她蓋好,站在床邊看著她。
良久,黑暗中發出輕輕一聲嘆息。
鍾嶼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眷戀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盯著她看了幾秒,又無奈地轉身離去。
其實他知道不應該怪她,她只是不記得他,並且不愛她,這不是她的錯。
可他還是忍不住,在聽見她提起唐硯時,忍不住生出了嫉妒。
沒人知道,他對自己的這位好友,一直都充滿了嫉恨,一邊以朋友的身份來往,一邊又嫉恨著,矛盾又陰暗,正如他這個人。
拉斯維加斯那一晚,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然而,唐硯車禍忘記這段回憶,藍田停留在原地痴迷等待,只有他始終清醒。
清醒清晰的知道,他鐘情多年的女人,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愛著他的朋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禁錮著她,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
窗外又下雨了。
這個鬼地方總有下不完的雨,一個月恨不得有一半時間在下雨,下得人都要發黴了。
藍田打著哈欠,沒什麼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眼睛看著電視,腦袋裡卻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
鍾嶼這個神經病又一個星期不見蹤影了,想罵人想吵架都無從下嘴,滿屋子的傭人跟保鏢都像是啞巴,沒一個人願意跟她說話。
尤其是史密斯太太,自從她上次偷了她的手機,就跟防賊一樣防著她,別說是講話了,就是靠近她兩米,都要被保鏢上前阻止。
笑死人,真當她稀罕啊,沒有手機,誰想接近這些不會說話的工具!
她拿起薯片咔嚓咔嚓地吃著,吃得地毯上掉了一堆薯片屑,打掃的傭人時不時給她一個不滿的眼神。
切。
藍田完全不當一回事,故意掉的更多了。
這些傭人都是幫兇,一個個的,她不好過,也不給這些人好臉。
弄了滿地的薯片屑之後,藍田又開始覺得無趣。
她這樣的行為,像是一個討不到糖果的小朋友,只會無理取鬧的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唉。
嘆口氣。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眼窗外變小的雨勢,她抬腿朝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保鏢伸手攔住了她,示意她外面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