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的話,男人沉默了幾秒,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眉目深邃而冷靜的掀唇,“愛你是我唯一的軟肋,也是我唯一不能自控的事情,微瀾,恭喜你,你終於拿捏到了我的弱點。”
“你的弱點我毫無興趣,但是梁陌的事是你弄出來的,那就請你把這件事圓滿解決,否則……”
沈微瀾忽然勾起笑,“否則我就回江城,去給蔣兆深當情人,大不了,誰都不要好過。”
說完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薄司寒捏著手機,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凝固。
蔣兆深。
不是說蔣兆深剛剛新婚……
新婚又如何,面對沈微瀾,管他是誰,想要不動心都很難吧。
薄司寒的眼底鋪陳出濃稠的戾氣。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之前遇到事情,會第一時間去找蔣兆深,原來那個姓蔣的,對她存了這種心思!
如果是別人,或者是梁陌這種人,薄司寒壓根不會放在心上,他有的是方法解決這些人。
如果是蔣兆深……
薄司寒眼神沉了下去,蔣兆深又如何,他要是敢跟自己爭,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遠在海島度假的蔣兆深,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伏在他懷裡的白雪年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白皙嬌媚的臉,幸災樂禍的笑著說,“感冒了?哈哈,昨晚都說了不要在外面,誰叫你不聽我的話。”
“昨晚你說了嗎?”
蔣兆深語氣淡淡,握著她細腰的手,輕輕捏了捏,惹來她一陣嬌笑,他低頭吻上她的笑,“那種時候,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會覺得你是想助興。”
“助個屁的興!我腰都要斷了!”
“不許說髒話。”
白雪年哼了哼,“你感冒也是活該,年紀一把了,非要像小年輕一樣瞎折騰。”
“年紀一把?”男人挑眉,沉穩到略顯嚴肅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不悅,“我是有多老?”
白雪年才不怕他,伸手去捏他的喉結,“你不老的,一點都不老,就是比我大了十歲而已,蔣叔叔。”
蔣兆深微眯起眸子,倏地抱著她站了起來。
白雪年嚇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呀,嚇到我了!”
蔣兆深睨了她一眼,“回房間休息。”
“啊?”白雪年傻眼了,她真是怕了他了,拽著他胸前的衣襟,死活不依,“來了七天,六天都在房間,我今天說什麼都要在外面玩,蔣兆深,你放我下來!”
男人垂眸,眼神深邃,“還嫌我老嗎?”
白雪年深吸口氣,湊過去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你不老,一點都不老,簡直是老當益壯……哎,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說錯了,蔣叔叔,我錯了……”
在女人的哀嚎聲中,蔣兆深把她抱回了房。
……
沈微瀾其實只是隨便詐了詐,但薄司寒一點想要辯解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承認了。
他根本一點都沒想隱瞞她,因為他知道,就算她知道一切,他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
沈微瀾這幾天的奔走,忽然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他跟前跟後的看著她著急,知道她註定會無功而返,一邊清醒的看著她折騰,一邊說愛她,像是在逗一個不聽話的寵物。
沈微瀾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厭惡過他。
見到律師後,沈微瀾用同樣的方法詐了一句,“薄司寒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什麼?”
“包括你是他找來的人,我也都知道了。”
律師愣了愣,跟著尷尬的笑了笑,“沈小姐,你……跟薄總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