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嶼很快接了,“薄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問你,藍田失蹤之前有沒有跟你聯絡過?”
“沒有,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隨便問問。”
鍾嶼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你不是派人去那邊交涉了,還沒有藍田的訊息?”
“哪有這麼容易,被賣過去的亞洲女孩太多了,跟大海撈針一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人已經不在了,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
“嗯,那倒是。”鍾嶼喝了口酒,“對了,聽唐硯說,你把沈總關在家裡,不許她出去?”
“唐硯還說什麼了?”
“別怪他,他也是關心你。”鍾嶼頓了頓,“不過,如果你是怕沈總有麻煩才這麼做的話,我倒是可以理解,她最近確實不要露面的好,有些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見對方一眼看破自己的想法,薄司寒抬手捏了捏眉心,“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你怕蘇宛去告沈總?”
“我不打無準備的戰。”
鍾嶼勾起唇角,起身從沙發回到了大床上,“這點,我跟薄總不謀而合,所以我下週一回去。”
薄司寒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
鍾嶼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擰開了檯燈,轉過身便對上了那雙含著憤怒與幽怨的眼眸。
鍾嶼俯身吻了吻她的臉,她倏地別開臉,“別碰我!”
鍾嶼頓住,視線落在她脖頸邊的新鮮豔麗的吻痕上,抬手輕輕觸控,“怎麼又不高興了,是聽見我跟薄司寒通話,又想逃走了?”
女孩閉了閉眼,“你是個律師,限制別人人身自由是違法的。”
“限制別人確實違法,不過……”他伸手摘掉臉上的金絲眼鏡,露出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眸,笑著說,“你是我的人,從五年前就是,對嗎,藍田?”
藍田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怒目圓睜,“你就是個瘋子!我五年前根本不認識你!”
“你認識的,只是你忘記了。”鍾嶼的表情很冷漠,平靜敘述,“在拉斯維加斯你把別人當成了我,還跟他註冊結婚,藍田,跟你共度一夜的人是我。”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藍田的面色蒼白,自從眼前這個把她從泰國帶回來,幽禁在這裡開始,她就沒有一天不是厭惡惶恐。
她愛了唐硯那麼多年,一直以為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夜,是彼此交換心意的水到渠成,卻沒想到,這一切根本就是個誤會。
跟她發生關係的人壓根就不是唐硯,而是眼前這個……她沒有絲毫印象的男人!
藍田根本沒辦法接受那個人是鍾嶼,就好像是她圓滿的暗戀,忽然被人玷汙了一樣。
“不說就能證明不存在嗎?”鍾嶼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那些不相干的男人,你最好全都忘記,不然……”
藍田怒視著他,“不然你想怎麼樣?”
鍾嶼殘酷的笑,“唐硯那樣的家族,我確實不能動他,不過……我可以動你。”
“什麼……唔!”
男人扣著她的後頸,呼吸有千斤重,比之更重的,是他的吻。
藍田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窒息之前,她聽見這個瘋子在她耳邊說,“我們結婚吧,有了法律的約束,你就不會想著要離開了。”
“……”
這一刻,藍田真的很想去死。
……
沈微瀾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但心理上的傷痛大概這一生都好不了了。
閉上眼睛,蘇宛得意又癲狂的臉不斷在她腦海裡重播,“藍田死了,藍玉也是被她撞成了這樣……”
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