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快立春了,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都阻止不了寒氣往身上鑽。
大概是感冒沒有好透,她有點縮手縮腳的冷。
可她寧願冷一點,也不想跟他在一個空間裡待著,太窒息了。
那些壓抑的,灼熱的,氣息交融的畫面,像是無孔不入。
就連這樣寒冷的風都阻止不了。
藍田的臉頰燙到能煎蛋。
大白天的,她居然在想那些事,簡直是中邪了。
話說回來,如果那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鍾嶼,那他是從那時候就喜歡她了嗎?
她抿了抿唇瓣,自己喜歡唐硯多年,所以知道暗戀一個人的苦。
瞬間的心軟,然後又變成惱怒。
他不是都有小仙女了,怎麼可能會暗戀她這麼久,想想都不可能。
這些紛亂的思緒在腦海裡轉來轉去,轉得她頭暈,最後只能去屋裡待著。
她進去的時候沒有看見鍾嶼,不知道是上樓了,還是離開了。
不在就最好了,現在見到面也只會徒增尷尬。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鍾嶼春風一度,但度都度了,也不能時光倒流回去阻止事情的發生。
她努力地回想著,只記得自己喝醉了,醒來唐硯就不見了,然後那個長髮藝術家就送她去醫院,跟著送她去跟小瀾會合了。
她分明是跟唐硯在一起,為什麼最後卻和鍾嶼……
她想不通,也想不起來任何有用的記憶,不過就算被她想起來又有什麼用?
能減少他們之間的尷尬嗎?
唉。
藍田靠在沙發上,端起水,把感冒藥給吃了。
唐硯要結婚了,這件事帶給她的衝擊力完全不能跟她和鍾嶼的事相提並論。
是被關傻了嗎?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唐硯了,要不是昨晚鐘嶼發瘋,她都要把唐硯忘記了。
愛了那麼久,好像也不代表什麼,一廂情願的愛情,鬆手之後,也只有流沙從指縫流失,再留不下半點旖旎。
自從她知道唐硯喜歡姜酒開始,她就對那個男人淡了很多,現在僅剩的那點回憶也變成了別人。
藍田再想起他要結婚的事,忽然就鬆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心頭的一個重擔。
她有心逃避,鍾嶼卻不想給她機會,藍田還沒感嘆會兒,就瞧見從樓上下來的男人。
居然沒去公司?
應該是現在去公司吧……
鍾嶼抬腿走到她面前,打破她的想象,“聊聊吧。”
藍田,“……”
她抱著抱枕,把臉埋了一半,“你不去公司嗎,有什麼晚上回來聊也一樣。”
“今天不去公司。”鍾嶼在她旁邊坐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藍田不看他,“你要說就快點說,我吃了感冒藥,搞不好會乏困。”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問什麼?”
“什麼都行。”鍾嶼摘掉眼鏡擱在茶几上,眼神清明的看著她,“不管你想知道什麼,這次我都會據實以告。”
藍田咬了下唇瓣,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晚……為什麼會是你?”
“唐硯醉的不省人事,我把他弄到了浴室裡,然後趁你喝醉強迫了你,準確來說,是我趁人之危,如果當時你沒有把我當成他,你完全可以把我送進監獄。”
“……”
藍田傻了。
她以為會是她喝醉酒認錯了人的橋段,沒想到會是他趁人之危!
“你這是強姦!”
她毫不留情的指控他,“虧你還是律師,精通法律,你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