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沒有神經,藍田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裡非常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隨著鍾嶼接二連三的躲著她,越來越加劇了。
她趴在沙發的扶手上,整個人都懨懨的。
明明窗外已經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她的心卻好像正在一點點枯萎。
三月份了,唐硯的婚禮快到了,屆時鐘嶼應該會回去參加吧。
去吧去吧,去到她看不見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既然他要躲著她,那就別見面了。
藍田也開始蓄意躲著他,連早上的早餐時間,也熬到他上班才下樓。
等他晚上下班,她已經吃完晚餐躲進臥室了。
整天整天的見不到面,這讓鍾嶼有些難以忍受,終於有天晚歸之後,他帶著酒氣敲開了她的房門。
藍田擋在門口,一開門就聞見了酒氣,皺眉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說完她就將門關上,但男人快她一步把手握住了門框,所以門板瞬間就在他的手背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藍田反應很快的拉開門,“你瘋了吧?”
“明天你根本不會見我。”鍾嶼看著她,眼尾處一片醉後的紅,語氣委屈的說,“你預備一直這麼躲著我,不跟我見面,也不跟我說話了,對嗎?”
“……”
到底誰躲著誰?
藍田抿了抿唇瓣,視線始終盯著他被壓紅的手背,都不知道疼的嗎?
見她不說話,鍾嶼一陣心煩意亂,擠進臥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為什麼不說話?”
“你讓我說什麼?”藍田扯了下手腕,扯不動,她索性放棄,有些幽怨的抬起眼皮,“喝了酒就過來發瘋,你關著我,就是為了欺負我。”
“我欺負你?”鍾嶼憤憤不平的道,“我敢欺負你?你在這裡一年了,我欺負過你嗎?沒有你的允許,我連你的臥室都沒進過,藍田,知道什麼是欺負嗎?”
“你又想……唔”
鋪天蓋地的酒氣堵住了她的嘴。
藍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親她,又親她!
平時就算了,喝了酒還敢親她,不知道酒有多難聞嗎?
她劇烈的掙扎,掙扎不過,張嘴就咬了下去,頓時血腥味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即便如此,他也沒鬆開她,反而趁機加深了這個吻。
藍田覺得自己被酒給燻醉了,頭也暈了,臉也紅了,神志也不清了。
直到被他壓在身後的大床上,她才倏地睜開眼,對上男人那雙被慾望和酒侵佔的眼睛,她的心咯噔一下,伸手抵住了他,“你……你冷靜一點,別這樣……”
“別哪樣?”
他抓住她的手壓在頭頂上,俯身親吻她的額頭,鼻尖,臉頰,紅唇,憐惜的吻一路往下。
藍田被他親得面紅耳赤,掙扎也沒那麼劇烈了。
男人被門板壓紅的手,靈活的解開她上衣領口的蝴蝶節,下一秒,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意亂情迷的兩人同時頓住。
藍田眼底有清醒後的懊惱,而鍾嶼則是一臉的惱火,壓著她沒有進一步,但也沒有鬆開她。
敲門聲還在繼續。
藍田撇撇嘴,“你還不下去?”
“抱歉。”
說完道歉的話,鍾嶼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緩了會兒才下床去開門。
藍田的臉簡直像是熟透的番茄,她剛剛看見了什麼啊?
救命,她不會長針眼吧?
扯了被子矇住臉,耳邊能清楚聽到管家跟鍾嶼的說話聲。
“少爺,這麼晚打擾你們,非常抱歉,但是老宅打電話過來,說你父親進醫院了,情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