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裡面出來,見仕女呆呆的望著自己。
“什麼情況?不就是小便嗎?不至於吧。”她一臉無語。
“嗯你呆在那幹嘛呢?”她緩緩走進屋。
“哦,來了。”仕女回了回神,追了上去。
官員走後,廳堂立刻安靜了下來,但院落裡的道具卻擺放整齊。
大廳內一口棺槨橫置於內,兩側放著食物,很是奢華。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哦,奴婢夏竹,公主可喚我小竹,早年跟隨先皇太宗,臨崩殂,後轉於公主部下。”仕女雖然不知其意,但也能聽出大概,斗膽一試。
“嗯,差不多明白了。”她連連點頭,裝做聽懂了。
“我雖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但剛才棺槨外面的語氣很是悲壯啊!”
“公主這個稱呼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這個名號是常人渴望不可求的,在宮裡看不出來,因為宮中來回也就那幾人,可到了外面,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不過放心,出了宮就跟普通人一樣了,公主殿下,聽明白否?”
“嗯哼嗯~其實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為何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更不想知道什麼所謂的“名號”,我只想活在當下,珍惜眼前。”
她睜眼看天空,並不知這些話從何而來,或許是老天眷顧,又或者是脫口而出。
她緩緩閉上雙眼,眼角留下一滴淚水。
心中萬分惆悵,黯然神傷。
“公主,您為何流淚?”仕女看到她哭啼,也落了淚。
“無礙,些許風沙迷了眼。”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轉身看向仕女,“您怎麼也哭了。”
“沒事,我就是看到公主傷心,我就難受。”
她擦拭著眼淚,將仕女一把抱住。
“正如您所述,身份之高貴,代表著一切;尊卑有序,容華富貴,但生而為人,不能受他人擺佈,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我們或許不能改變這個社會,卻能改變自己。”
“小竹,您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受他人使喚,跟普通的黎民同種方式生活,為何要作賤自己呢?”
“如果某一天,公主薨亡,奴婢也會替你殉葬。”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夏竹的臉上。
“我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您怎麼不聽勸。”
“我知道錯了。”小竹抱在她懷裡,號啕大哭。
“知道就好,傻孩子。”她抽泣一下。
……
“娘子,要不我換身行頭。”夏竹親切地問道。
“娘子?”她露出一副驚異的表情。
“就是對貴族和平民的統稱,只用於女性,年紀小點可喚‘小娘子’,聖上和他的嫡系除外。”
“你所述的聖上是誰?”她很好奇。
“噓噓噓,此話不可亂說,被傳出去,是要掉腦袋的;拋去貴賤之分,就算是聖上親近之人,也不免受難,”仕女語氣很是焦急。
“哦。”聽夏竹講完,她忙捂住嘴。
“走吧,娘子,我替你換身衣裳。”
“噢。”
臨走之前,她偷拿了桌上的一樣東西。
外面很是喧譁,寬敞的街道,密密麻麻的人群。
“外面人多眼雜,院內有件蓑衣,您先披上。”
“好。”
“唉呀,這些頭飾有些麻煩,先摘了。”
“那我還用嗎?”她自己一臉茫然。
“不用,未嫁之人,是不得佩戴華麗首飾的。”
“我還未嫁,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她的話語很反常。
“嗯~娘子,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