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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家拋媚眼,遊守義忍不住大聲嘆息:這女人豈不等於花痴?

如此輕鬆快意,他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危機決動員”啊?

數度狙殺荊紫鈴失敗,無功而返的外籍傭兵、黑道分子們,個個垂頭喪氣的一字排開,等著享用“鼬狼”獨家發明的極刑——竹筍炒肉絲,讓執行人員伺候著。

“東西呢?我要的東西,你們究竟拿回來沒有?”

極端震怒的駱中行——也就是阿國人人談之色變的黑手黨當家頭頭“鼬狼”——如狼假虎、陰冷不帶感情的臉,是令人生畏的。

再粗鄙的言語,從他口中出來,似乎也不必太過驚訝。因為駱中行的嘴巴之利、遣詞用字之狠,足以將人萬箭穿心、千刀萬剮數次不止。

只見他像自動灑水器似的猛對眾位嘍羅們廣被雨澤,他們便紛紛垂下頭,甘願在地上找螞蟻,也沒膽正眼看他一下。扭捏不斷的身體,甚至比毛毛蟲還好動。

一道命令下來,大夥奔走相告,口耳相傳:殺荊紫鈴,拿回組織被竊取的寶物。問題是:誰知道那玩意兒長什麼模樣?找?要怎麼找啊?

“把他們全都斃了,組織不需要這些沒有用的傢伙,他們只會浪費糧食而已。”駱中行額頭青筋抽動,冷著聲,滅絕的下達命令。

他話剛說完,幾個彪形大漢就嚇得屁滾尿流了!瑟縮地窩成一團,省去多餘的告饒,他們全有志一同的把求救目光,飄向駐立一旁、自始自終像個啞巴不出聲的宓甄琳,以乞憐的眼神,祈求她擺平“鼬狼”的怒氣。

果然,不負眾望的嬌喝聲,如降甘霖的灑了下來,“慢著。”宓甄琳柔情似水的把手搭在他剛硬的手臂上,輕易地安撫住盛怒中的愛人。僅僅是語音嫋嫋、輕柔慢緩的用華語對駱中行說:“何必為一點小事發火呢?最近風聲很緊,你勸用私刑殺掉這些阿拉伯人,一定會引起警方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嗯?”這句話就讓駱中行乖得像只不會咬人的紙老虎——溫馴的駭人。

宓甄琳的柔情,是他心中永遠的羈絆。

奇蹟似的,前一秒鐘還暴跳如雷,準備把這些“外籍勞工”趕盡殺絕的駱中行,瞬間成為唯女人是從的繞指柔。

拍拍她的手,他氣勢已不若先前強硬,卻還是臉色難看的說:“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紕漏,我要你們的命。下去吧!”

“是!”伸手抹去冷汗,拋給宓甄琳感激的一瞥,眾人紛紛成鳥獸狀的“閃”了。

看著大夥逃之夭夭,宓甄好笑的掩嘴,“看你把他們嚇的!”

“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怎麼顯現得出我的獨斷獨裁?”手輕捏宓甄琳的香肩,駱中行坐進他的寶座,再拉她坐在她腿上,灰色的眼瞳,散發出渾厚憨實的光芒。

“駱——”把玩著他的領帶,宓甄琳欲言又止的啟齒,喚他,又頓住。

“嗯?”俯在她耳際,跟她耳鬢廝磨,駱中行好笑地睇視她。“怎麼了?我的小解語花,什麼時候變得喜歡吞吞吐吐?有話跟我說。”

“我想……我想……”盯著被她絞成一團的布條,宓甄琳在他鼓勵的眼眸下,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只是想問你,我們倆什麼時候回國定居。這段槍林彈雨的日子走來,我突然好怕……我怕有一天,你會從我的眼前消失。”緊緊地摟住他粗壯的腰,將頭埋進他懷裡,宓甄琳晶瑩的淚珠滾出眼眶,日積月累的壓力,令她擔心受怕地哭嚷:“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我們能相親相愛,白首偕老就好。駱,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別哭,甄琳,你別哭……”笨拙的幫她拭淚,駱中行哄著她。細密的吻,也像小雨般灑在她不施脂粉的臉上,恨不得掏心挖肺的搏她一笑。

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宓甄琳楚楚可憐的企圖說服他,“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