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賊想把髒水潑給伊莉摩雅絲?”安南皺著眉頭。
伊蒂莉婭和英格麗特無奈地相視一眼:“有沒有可能,是你的‘藍龍公主’偷走了這些。”
自由城的寶庫越來越少,伊莉摩雅絲的巢穴越來越多。
“這不可能!”安南言之鑿鑿,“要是伊莉摩雅絲偷了這些她不可能交出來。”
“這就是藍龍秩序的部分,我說明來意後她乖乖吐出了偷走的財物。”
要是換成混亂邪惡的紅龍,這會兒應該是“這是我辛苦偷來的你怎麼能說是伱的東西!”。
伊莉摩雅絲已經承認了,安南想狡辯也沒辦法。“你們想怎麼懲罰她?”他不忍地問道。
英格麗特說道:“《自由城法典》的偷竊罪根據金額來懲罰,無人受傷的情況下通常是一定時間的勞動,滿足一定工時後釋放。”
“但人類的懲罰不適合藍龍……”
一名工人搬一天的東西伊莉摩雅絲一趟就能送完……
伊蒂莉婭這時說道:“法典的意義在於讓犯罪者受到懲罰,不同種族對痛苦感受的不同,我們的刑罰應該和讓龍族失去金幣一樣。”
“那就暫停給伊莉摩雅絲的報酬,什麼時候抵上她偷走的金額什麼時候恢復。”
這算是給《自由城法典》樹立威信——以後其他種族、其他龍族犯錯都是相同的懲罰。
接下來安南去了林狼部落的公館,和獸人們待了一天。回來時繞路去了一趟火槍兵營地,借了一副板甲回來。
當天晚上,安南一個人在臥室裡套上板甲,抱著兩顆魔法石躺在床鋪上,緩緩進入夢鄉……
披著板甲的安南出現在夢境裡。
安南在微笑,火焰虛影在獰笑。
……
清晨,安南發出垂死者般的痛苦呻吟從床上坐起。
渾身都在隱隱作痛,但沒有一點傷勢……安南感覺現在自己和獸人打架,只要不被打死就不會慘叫。
還好豎著尾巴的莉莉湊了過來,溫暖安南滿是創傷的心靈。
說起來既奇怪又合理——夢裡板甲被揉成了金屬球,但現實的板甲安然無恙。
脫掉板甲裝進魔法戒指裡,安南沒吃早飯,先跑到銅須的鐵匠鋪:“我的山銅花還要多久?”
“這個星期就能送來。”
“你告訴那邊,讓他們再打造一副能穿在身上的山銅盔甲……就按照我的身材。”
銅須感到疑惑,因為這玩意兒除了硬得要命沒有別的優點。沒有伸展性,沒有傳導性,只能擋住利器,被一柄戰錘砸在胸口就像……被一柄戰錘砸在胸口。
它唯一的用處是讓被包裹在盔甲裡的人“死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