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打上一場,也痛快淋漓些。
張蕭晗左右望了一眼,一下子注意到一角的丹爐。
煉丹是消耗靈氣的方法。不過張蕭晗對煉丹是一竅不通,但是看著丹爐,她忽然想到了消耗靈力的方式了。
一拍儲物袋,身前就多了幾樣東西,正是裁剪得整整齊齊的鐵線獨角蟒的蟒皮,還有一小罐蟒蛇的血液。
執起符筆,腦海中颶風術的古怪圖案就清晰地浮現出來,體內的靈力緩緩有了風一般的感覺。
張蕭晗就站在房間中,符筆迅速吸飽了蛇血,輕輕將蟒蛇皮碾平。手一鬆。蟒蛇皮忽然懸浮在面前。
鮮紅的筆尖緩緩接觸在蟒蛇皮上,體內澎湃的靈力忽然間找到了宣洩的去處,隨著筆尖輕輕地觸動,洶湧而出。
熟悉的感覺。不一樣的控制。
隨著靈力的輸出。眼前彷彿出現了一道幻境。一道狂風迅速在眼前形成,而她就站在風眼中。
不,這道狂風並非親眼所見。眼前的一切都那麼平靜,狂風來自感覺,來自身體除了視線以外的感覺。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張蕭晗覺得她彷彿置身事外,又彷彿她在以另一個人的視覺在觀察著自己。
視覺中,一道狂風越來越烈,旋轉著包圍著她,而她就置身在風眼中,平靜地握著符筆,任憑狂風越來越猛。
忽然間,她的第二個視覺和本身合在一起,立刻就有一種置身於狂風組成的波濤之間,咆哮的狂風與急於宣洩的靈力交織在一起,互相都要征服對方。
許是靈魂得到了《魂修》的溫養,這一次狂風帶來的感覺並不像上一次那樣強烈,張蕭晗將心念與視線都集中在眼前的蟒蛇皮上,任憑感覺中的狂風大作。
急於宣洩的靈力得到了控制,隨著筆尖的運動傾瀉著,但風力的感覺也越發地強烈起來,第二視覺漸漸脫離了本體,清晰地看到風眼中,一個秀麗的女孩子衣袍鼓起,長髮飄飄。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畫面,那樣強烈的狂風帶來的動感和女孩子的靜結合在一起,狂風可以吹起女孩子身上的長袍,可以飄起她的秀髮,卻移動不了她的身軀,她的手臂,還有她身前的那張蟒蛇皮。
符筆輕盈而又艱難地移動著,靈力不停地宣洩著,短短的幾秒,張蕭晗忽然就有一種靈力後續不足的感覺。
左手一探,一個玉瓶就出現在手裡,瓶蓋飛起,濃郁的酒香充斥在鼻端,一仰頭,一大口鮮濃的靈果酒滑入喉嚨,腹內一團溫熱,一股火熱的靈氣迅速湧向符筆處。
酒氣上湧,張蕭晗放任酒氣充斥在腦海裡,神識只控制著靈力的宣洩,對越來越強烈的狂風拂面的感覺不管不顧。
風,再強烈些吧,怒吼吧,吹走眼前的一切,讓天地間只留下自己,只留下無拘無束自由的自己,讓手裡的符筆將這一切收為完美的結局。
些微的醉意中,張蕭晗不敢不顧催動著體內的靈力,將最後一縷靈力也輸送過去,鮮紅的筆尖輕輕掠過,華光大作,一個鮮紅的古怪符號躍然於蟒蛇皮上。
狂風不知道何時停下來,張蕭晗執著符筆的手還悄然懸浮在空中,面前一張充斥著靈力的蟒蛇皮靜悄悄地懸浮著,蟒蛇皮上那古怪的圖案就像是一道被圈禁的颶風。
成了!
張蕭晗微微閉上雙目,體內空蕩蕩的,除了腦海裡還殘留著些微的醉意,就是那種濃濃的空蕩蕩失落的感覺。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體內靈力被抽空的感覺,那種彷彿失去了最為寶貴的東西的感覺。
合上的雙目中,一滴晶瑩的淚珠悄悄滑落。
不,絕不,這種感覺將是最後一次體驗了,從這一刻起,這種失落將不會再存在!
張開眼睛,張蕭晗的眼睛裡多了一種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