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身在南,要兼顧西門,而傅友德此刻前往東門,兼顧北門。畢竟荊州兵馬如果兵臨城下,南門壓力最大,傅友德心思縝密,他沒有前去北門,而是在東門駐守,若是南門出現變化,他很快便能趕來支援。
一切準備就緒,城頭之上兵馬就位,每門兩百五十人,俱是手持砍刀。城內有五百副弓,由於劉裕這邊壓力最大,百姓分了兩百,其他三門則只有一百。其他百姓也在陸續搬運石塊,滾木,劉裕又下令百姓廣拆門板,當做盾牌使用。古時門板可以隨意拆裝,只是有些沉重,倒也不算麻煩。
一切安排下去之後,劉裕深深吸了口氣,向南望去,只見襄江江面之上,緩緩駛來一隊船隻,粗略數來,怕是有三千之眾。荊州兵俱是手持兵器,身著戰甲,卻是威武不凡。為首一個大將,身後立著一面文字大旗。
“來者是文聘!”劉裕望著那面大旗,便知道了來將的身份,喃喃道:“他直接率領三千精悍士卒前來,是打算先下樊城,封鎖荊州大軍動兵的訊息。好在他們沒有攜帶攻城之物,僅憑藉三千人短時間倒拿不下樊城。”
城樓上的百姓見著荊州軍隊,有些緊張,雖然他們雖然是城內廝混的勢力,但與真正的軍隊比起來是遠遠不如的。劉裕見此高聲道:“不必害怕,他們先頭部隊只有三千,短時間是拿不下樊城的,若是等荊州主力出動,也要數天之後,到時候這裡的情況驚動天子,咱們便可棄城向北了。”
百姓聽此才鬆了口氣,但手中緊握的武器,說明他們內心還是很緊張。
劉裕望著南面江上的荊州兵馬,內心卻毫無畏懼,只要守住了樊城幾天,他劉裕便能威震天下,獲得天子器重,日後為大漢效力,出將入相,不在話下。
而在東門,傅友德剛剛來到東門之上,卻見北門方向,跑來一個士卒,稟報道:“傅兄弟,北門有人叫門,好不猖狂!”
“何人叫門,來了多少兵馬?”傅友德臉色微變道。
“來人單人獨騎,身上還穿著袁軍的鎧甲!”百姓連忙回答道。
“袁軍?”傅友德連忙向著北門而去,在他看來,袁軍這個時候來樊城,莫不是向劉表求援?說不定還能獲取什麼重要情報。
此時的藍玉很鬱悶,他前日晚逃離縣,袁軍對他是恨之入骨,要捉拿他頂罪。畢竟傅友德被他害了,而藍玉釀成大敗,若是藍玉逃了,侯君集必定怪罪他們。所以袁軍對藍玉是緊追不捨。
藍玉一面向南奔逃,一面又要解決追兵,可謂是狼狽不堪,到如今已經是飢腸轆轆,馬匹也已經累的快要趴下了。到了樊城,藍玉本想進城飽餐一頓,解決腹中飢餓,若在不吃東西,他便要累死,餓死。不想樊城北門緊閉,藍玉上前叫門,卻發現城門被人控制。
雖然傅友德與劉裕一個在東門,一個在南門,但另外兩門,也是劉裕信得過的人駐守,才能自然也不差。北門守城之人見藍玉身著袁軍戰甲,便暫時穩住藍玉,將傅友德叫了過來。
“還不開城門?若要錢財我身上有的是,快將城門開啟!”傅友德剛剛到達北門,便聽到北門城下藍玉的叫喊聲。
“藍玉!”傅友德一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下令道:“開啟城門!”
傅友德自己,也不去看藍玉。轉身下了城門,來到城下,騎了匹馬縱馬出了城門。
而城下的藍玉,見城門開啟,以為是城上百姓被錢財所誘而開了城門。藍玉當即便催馬向城門方向而去,未走出幾步,便見到從城門縱出一將來。
藍玉看著傅友德,身體如遭雷噬,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彷彿是見了鬼一般驚唿道:“傅友德,你沒死?”
傅友德冷笑不已破口大罵道:“無恥小人,枉我把你當做兄弟,你卻千方百計算計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