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蓮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白凌寒究竟想對自己說什麼,她只是緊張的望著那邊,一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蓮兒呢?蓮兒去哪兒了?“郭曉北背對著墳場,正焦急的問藍海洋。
藍海洋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搖頭道,“呃。她剛才還在這兒來著,怎麼一會兒的時間都跑沒影兒了?”
“是啊。能跑哪兒去呢?”
郭曉北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郭曉北,郭曉北。”
郭曉北身形一顫,他慢慢轉過臉來,望著突然出現的白凌寒,他的臉色刷的變得蒼白起來嗎,嘴裡囁嚅道:“白凌宇——”他的雙手也不停的顫抖起來。
“恩。”白凌寒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沒等他發作起來,他已經沉聲道:“郭曉北,把耗子藥拿出來。”
“耗——耗子藥——”郭曉北恐懼的望著他,嘴唇哆嗦到語不成句。“白——白凌宇——我沒——沒有耗子藥——”
“真的沒有?”白凌寒一聲悶哼,一雙目光更是透出冰冷的光芒來,直看得郭曉北連連往後退縮,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想要避開白凌寒的目光,但是白凌寒的目光裡像是下了蠱一般,讓他根本無法移開。他想要嘶聲喊叫,但是望著白凌寒冰冷的目光,他的聲帶像是突然不管用了,發不出半點聲音來。他只能雙手抱著頭,絕望的坐在地上。
“郭曉北。郭曉北。”藍海洋上前一步想要拉起他來。
誰知白凌寒向他擺了擺手,然後上前一步,一把揪起郭曉北的脖領子,沉聲喝道:“郭曉北,你到底說不說?”
“我,我沒有。”郭曉北眼眸裡是深深地恐懼和絕望。去年的那個情景浮現在腦海裡,他突然脫口大聲叫喊起來,“耗子藥在我家裡,在我家裡啊!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想要害海洋,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郭曉北身子一軟,幸虧有白凌寒揪著他的脖領子,否則他非得重重的摔下去不可。
聽見他終於把以前的心結喊出來,白凌寒和藍海洋相視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而遠處的鐘書記聽著兒子絕望的嘶聲,一顆心猛的一顫。如果說昨天晚上藍蓮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懷疑,但是這一刻她相信藍蓮沒有撒謊,自己的兒子果然想要給藍海洋下毒。
望著幾乎崩潰的郭曉北,藍海洋突然大喊起來:“哎呀,蓮兒跑去墳場了,蓮兒一個人跑去墳場了。”
本來癱軟的郭曉北猛的抬起頭來,一雙驚恐而又暴戾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藍海洋,嘴裡 喃道:“你說什麼,蓮兒去哪兒了?“
“去墳場了。”
“那兒去不得,那兒去不得啊。”郭曉北嘴裡嚷嚷著,他倏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向墳場跑去
想不到自己還沒有拽他,他倒自己先跑了。白凌寒和藍海洋相視了一眼,也跟著追了上去。
這時,一輛汽車突然從後面追上來,到了白凌寒身邊,那車猛的停了下來。只見白師長從裡面探出頭來,沉聲道:“凌寒,給我上車!“
白凌寒停下腳步,他抬眼看了看墳場那邊,然後道:“爸爸我一會兒就回去,行嗎?”
“不行!”白師長突然爆吼起來,“白凌寒,我問你,你究竟想做什麼?昨天我怎麼跟你說的,不讓你摻和,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難道你非得把你大哥害死才罷休嗎?”
“我——”白凌寒窒了一下,隨即道,“爸爸,我辦完事情馬上就跟你回去。”
“哼!”白師長一聲冷哼,突然喝道,“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隨著話音,從車上下來兩個人,白凌寒還沒有回過味兒來,已經被那兩個人抓上了車裡。隨即那車迅速開走了。
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