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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轉過頭,眼前赫然是周宴眉目。

但不是現在的周宴。是七年前的周宴。是陪我坐在宿舍裡聽校園廣播的周宴。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無法稱呼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姐姐。”

一切就像一場夢。

嘿,我白吃了那樣多的苦,白流了那樣多的淚,原來只是一場夢。

我眼裡流出淚來:“周宴,周宴,你怎麼在這裡?”

而後不顧一切按住他雙肩,抬頭吻了上去。

次日醒來,天色初白。我看看身側,牧牧正安靜地睡在我懷裡。

現在幾點?

我揉著太陽穴輕輕走去廚房倒水喝。LUNA被我吵醒,在陽臺上傳來低低的叫聲。

開啟門,一團白呼呼的物事撲到我腿上。

“早上好,LUNA。”我撫摸它頭頂。

它使勁嗅我身上氣味,不安分地蹭來蹭去。

我抬起袖子,上面散發出濃烈的酒氣。

實在要命,牧牧竟然可以忍受我酒後與她同眠。

我連忙去浴室。

從裡面出來已是六點四十分。七點牧牧必須起床。

我在廚房為牧牧做好早飯,走進臥室,牧牧睡的正香。

“牧牧。起床。”

她被我搖醒,揉一揉眼睛:“媽咪……”

我把衣服套在她頭上。

“快點,右手。”

“媽咪,你昨天是不是去找爹地了?”

“站起來。”我給她套上褲管,“不是說了嗎,爹地在爺爺那裡,媽咪怎麼找?”

“昨天有個阿姨送你回來,你還一直在叫爹地的名字。”

我心中一震。

周宴……難道昨夜不是做夢?

預感不妙,送完牧牧我就給大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