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眼前赫然是周宴眉目。
但不是現在的周宴。是七年前的周宴。是陪我坐在宿舍裡聽校園廣播的周宴。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無法稱呼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姐姐。”
一切就像一場夢。
嘿,我白吃了那樣多的苦,白流了那樣多的淚,原來只是一場夢。
我眼裡流出淚來:“周宴,周宴,你怎麼在這裡?”
而後不顧一切按住他雙肩,抬頭吻了上去。
次日醒來,天色初白。我看看身側,牧牧正安靜地睡在我懷裡。
現在幾點?
我揉著太陽穴輕輕走去廚房倒水喝。LUNA被我吵醒,在陽臺上傳來低低的叫聲。
開啟門,一團白呼呼的物事撲到我腿上。
“早上好,LUNA。”我撫摸它頭頂。
它使勁嗅我身上氣味,不安分地蹭來蹭去。
我抬起袖子,上面散發出濃烈的酒氣。
實在要命,牧牧竟然可以忍受我酒後與她同眠。
我連忙去浴室。
從裡面出來已是六點四十分。七點牧牧必須起床。
我在廚房為牧牧做好早飯,走進臥室,牧牧睡的正香。
“牧牧。起床。”
她被我搖醒,揉一揉眼睛:“媽咪……”
我把衣服套在她頭上。
“快點,右手。”
“媽咪,你昨天是不是去找爹地了?”
“站起來。”我給她套上褲管,“不是說了嗎,爹地在爺爺那裡,媽咪怎麼找?”
“昨天有個阿姨送你回來,你還一直在叫爹地的名字。”
我心中一震。
周宴……難道昨夜不是做夢?
預感不妙,送完牧牧我就給大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