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酒足飯飽後,一把抽出長槍,拿出水囊拋給小二道;“接滿水,送到馬廝處。” 小二趕忙接過,迅速離去。 黎歌這行事風格不像拖沓之人,吃飯用的時間半炷香都不到。 黎歌走向馬廝,卻不想一道琥珀金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當下面色一變。 只見一隻小白貓,在馬廝旁站立,抬頭盯著他。 隨後黎歌將目光移向天空,果不其然,一隻九色玄鳥亦在空中盤旋。 “你們怎麼會跟過來。” 白虎朱雀重塑真靈後一直在晚秋亭,從未見過祂們離開,而黎歌顯然不認為這兩個強大的真界虛靈會跟著自己。 白虎發出一聲虎嘯,身軀猛然變大,比黎歌高出兩個頭。 金燦燦的目光看向黎歌,竟口吐人言;“他要回來。” “誰?” 黎歌迷茫間神情恍然一震;“你是說…” “天盛榜,我帶你去,你的馬太慢了。”白虎聲音冷漠。 身軀轉過去,斜眼示意黎歌上去。 黎歌面色變化;“真的可以?” 白虎有些不耐,黎歌亦不再慌神,一躍而起,坐在白虎虎背之上。 只見白虎咆哮一聲,身軀四周浮現庚金之氣,破風而行,卻不走官道。 “這個方向…是枯榮地域,太危險了。” 白虎冷冷道;“枯榮,算什麼?” 黎歌馬上住嘴,顯然白虎去華山的路是一條直線。 九色玄鳥在空中亦是變化,身軀猛然燃燒琉璃真火,跟隨而去。 梁州,四路之地。 司徒楓溪包紮好傷口,穿戴著衣物,突然司徒俊文與司徒月昭興沖沖的跑進房舍。 “大哥,你先回雍州吧,你有傷在身,好生養養,公務可暫且放下,我司徒家有的是能人。” 司徒俊文少年面貌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道。 司徒楓溪揮揮手讓換藥的侍女退下,沒好氣道;“急什麼,這麼不想看護我?天盛榜還未開始,四路之地離那華山不遠,我們明天動身不遲。” “我們?”司徒月昭似乎有些意外。 司徒楓溪揚了楊手上的紗布;“怎麼?我們護送魔界攝魂圖,差點死了,我這雍州牧短時間不回雍州,皇帝還能砍了我的頭不成?我不放心你們,前去觀戰。” “大哥,放心好了,能有什麼事?難不成華山天盛榜還有真善美敢搞小動作?”司徒月昭打趣道。 “我不是不放心你,亦不是害怕什麼神仙擋路…我是不放心他。”說著將目光瞥向司徒俊文道;“肩膀上沒二兩肉,可別參合進去,天盛榜生死不論的…你可沒你二姐能打。” “大哥…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瞧不起我?”司徒俊文如霜打的茄子,悽哀哀道。 “我瞧不起你?你鬼點子那麼多…我司徒家就屬你最不安份。”司徒楓溪翻了個白眼。 “還有你,掛個永樂郡主的名頭,別以為江湖客真不敢殺你,華山天盛榜,解決江湖老恩怨,所有新恩怨,皆不可追究,這是人族規矩,你若死在那,我司徒家連報仇都沒有名頭。” 司徒月昭臉色亦垮了下去,有大哥跟著,自然不能隨意施為。 司徒俊文拍了拍胸口保證道;“大哥,我是去討債的,梁州四路不少江湖豪客會去,他們有的吃了我司徒家不少銀子,此次護送魔界攝魂圖,沒有一個前來接應,顯然是一些只拿錢不辦事的主。” “這債是得討,沒有人能白吃我司徒家銀子。 徐州。 州牧府。 徐璐身穿白衣,走入書房,看向看著窗外發呆的傅心伯。 一隻飛鴿落下。 傅心伯開啟飛鴿信件,看完後面色鐵青。 徐璐走向前去,抓住傅心伯的手,摸向平坦的腹部道;“夫君,你摸摸他,是個公子。” 傅心伯牽強一笑,隨後輕撫徐璐額頭。 徐璐笑了笑,突然低哀道;“想去就去吧,曾經的天驕榜第一,不能一直意志消沉下去。” “李宏達已被長歌榜之人收徒,半月入勢,我與他差距明顯,但,這是我的機會,我傅家滿門的仇!” “上一次,天啟皇權之爭,有青州狼行大營勸退,我沒法動手,如今這機會,我不得不去。” “你已經知道他是道者之徒,未知天地人三境,並不能衡量他的實力,還要去嗎?” 傅心伯看向自己的妻子;“你是醫師,能保住我們的孩子,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