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回屋取了換洗衣服去柴房，提水，洗了個熱水澡。她還有著每天都要洗澡的習慣，一天不洗都覺得全身癢癢的。

……

翌日一早。

莫離去河邊挑了幾擔石頭回來，和了稀黃泥，一副要做泥土工的樣子。莫老太從廚房出來，看著好奇的問：&ldo;阿離，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呢？&rdo;

&ldo;我想弄一個雞窩。&rdo;

&ldo;雞窩用木頭隨便搭一下就行了，你怎麼還挑石頭回來？&rdo;

&ldo;用石頭築起來會牢固一些，也不怕颳風下雨。&rdo;莫離說幹就幹，放下扁擔就開始按著自己的想法弄。

林雪挑著兩畚箕的大白菜進來，見她在忙，也一起幫忙。

莫老太瞧著大白菜，又問：&ldo;雪兒，我這吃不了這麼多的白菜，你怎麼砍這麼多回來？&rdo;

林雪笑了，&ldo;阿離說，今天教我做泡菜。&rdo;

&ldo;泡菜？&rdo;

&ldo;嗯，泡菜。&rdo;

林雪幫忙遞石頭，想到自己在河邊聽到的事兒，便壓低了聲音，道：&ldo;阿離，聽說林大石陪著屠麗進城了，一晚上都沒回來。&rdo;

&ldo;隨便他們。&rdo;

&ldo;他們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可剛才你三嬸把莫珍和莫思打了一頓，說是偷吃她家的東西。兩人不敢回家，說是上山了。&rdo;

&ldo;嗯。&rdo;

&ldo;你說兩個孩子上山了，他們……&rdo;

&ldo;雪兒姐，他們也就比我們小几歲，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二歲，不小了。一個個跟著莫有為和屠麗習慣了好吃懶做，這怪誰呢？&rdo;

這是一個有自己照顧自己的年紀，他們要活成這樣，這怪誰呢？

林雪嘆了一口氣，&ldo;也是，有那樣的爹孃，能怪誰？&rdo;

&ldo;石頭。&rdo;

莫離伸手。

林雪回過神來，連忙遞個石頭給她，&ldo;阿離，瞧著你也懂這個啊，這活幹得有模有樣的。&rdo;

&ldo;不會倒下來就行了。&rdo;莫離似乎一下子沒有聊天的心情，林雪說一句，她答一句。雞窩上面用的是茅草頂，木條紮成的門。

她們中間停下來吃早飯，然後又繼續幹了一會，這才做完的。

胡氏聽說她們要做泡菜，便讓林劍從家裡搬了兩口大缸過來。莫離瞧著缸大，便建議一起去菜地裡多弄一些大白菜回來。

去老葉，對半切開，泡鹽水。

這一忙又到了晌午。

林元傑從城裡回來，照著清單全買齊了。莫離的手背上有傷，不方便動手弄泡菜材料，便教林雪一樣一樣的準備。

大白菜要泡鹽水。

醬料也要發酵一下，這天氣冷，莫離把制泡菜的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早上。林雪早已興致勃勃，晚上都不願回家了，就是要和莫離睡一起。

莫離也沒反應，正好有事兒要問問她。

回來幾天了，屠麗見了幾回，可一直沒見過莫琴。

莫離難得的早早躺在床上，林雪睡裡頭，看她上來了，立刻就移過去抱著她的手臂，&ldo;阿離，一直想著這麼跟你睡一床，嘿嘿，今天終於如願了。&rdo;

&ldo;雪兒姐，你不會是偷偷愛著我吧？&rdo;莫離故意逗她，假裝很害怕的樣子。

林雪俏臉通紅，虛掐了她一下，&ldo;美喲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