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楚無恨低聲問:“沈含譽的房間在哪兒?”
辛止抬手一指:“喏,臨街二樓亮著燭火的那個窗戶就是。”
楚無恨點點頭,“一會兒你想辦法把他引出去,我去拿東西。”
辛止:“……”
主子,你確定是“拿”嗎?咱能不能誠實點?
謝霜歌:“……你們分工真明確啊。”
……
然而辛止終究還是沒派上用場,楚無恨和辛止摸到窗外的時候,屋內忽然傳來了動靜。
楚無恨腳步一頓,貼著牆俯下身,藉著夜色的遮掩,幾乎快和屋簷融為一體。
辛止見狀也躲了起來,等著楚無恨的吩咐。
屋內。
“譽兒,別看書了,你爹叫你呢。”柳氏端著碗燕窩羹進來,笑著說:“先把這個吃了,然後跟娘一起過去。”
沈含譽放下手裡的書點點頭,“娘你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睡不著,想著你的身體,娘就心裡難受,借了客棧的廚房,親自給你燉了碗燕窩羹,你趕緊吃了補補身子。”
柳氏在桌邊坐下,用瓷勺撥了撥燕窩,遞給沈含譽。
沈含譽接過,眉眼溫柔下來,“這些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何必你親自折騰一趟,太辛苦了。”
“這有什麼的。”柳氏看著他喝了一口,笑眯眯的問:“怎麼樣,味道還行嗎?”
沈含譽點點頭:“孃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他又喝了一口才問:“爹找我什麼事?”
柳氏掩唇笑起來,隨即又嘆息一聲,“今天車輪壞的不明不白,你爹懷疑是有人搗鬼,把家裡的僕役都查了一遍呢。”
聞言沈含譽的手一頓,眉頭微皺:“這件事確實蹊蹺,馬車出門前都檢查過,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我們家的壞了,被人針對的可能確實大。”
柳氏不解:“我們向來不與人結仇,誰會這麼做?壞個車輪不痛不癢的,也太小家子了。”
沈含譽眉心一跳,腦中頓時浮出一個人的臉。
如果是那人做的,就沒什麼說不通的。
包括分配房間這件事,也是經過那人之手,很難不懷疑他不是故意的,但為什麼呢?
自己這段時間沒惹到他吧?難道是和蘭德見面被他看到了?
“譽兒,你在想什麼?”柳氏見他端著碗只看著不說話也不動,忍不住喚了聲。
沈含譽回神:“沒什麼。”
他吹了吹剩下的燕窩羹,一口氣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對柳氏道:“走吧,別讓爹等急了。”
“好。”
……
兩人離開後,窗子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楚無恨利落的翻進來,落地時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辛止站在窗外窄小的屋簷上給他放風。
楚無恨一雙眼睛陰鬱深沉,環視一週後落在了梳妝檯上,青色的荷包就躺在那兒。
謝霜歌看著楚無恨這一系列熟練的操作,莫名想到了自己,當初他進自己寢殿也是這麼輕車熟路的。
果然是個慣犯!
她無語的看著他走過去拿起荷包,沒有拿了就走,這傢伙竟然就著油燈打量了起來。
“看什麼看,趕緊走啊,別一會兒人回來被抓個正著!”謝霜歌紅著臉喊。
楚無恨沒聽到,不僅打量,還把荷包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謝霜歌:“!!!”
半晌之後她忍無可忍的捂住自己的臉,從牙縫裡道:“你變態啊!”
荷包當然沒什麼味道,謝霜歌沒往裡面放什麼亂七八糟的香料,她覺得沈含譽可能不喜歡那些。
現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