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有協商解決的心,不如開誠佈公”
看她如此心急,周太太便故意慢悠悠地吊人胃口,“委託人是我的一個親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相安無事最好”
梁晚昕連聲應是,焦急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
周太太撫了撫鬢角,不緊不慢道:“他跟我說了,既然東西壞在許太太的脖子上,許太太就要拿出一個賠償姿態”,看梁晚昕如坐針氈的樣子,又加了一句,“不過跟他說,許太太不是個賴賬的人。看在徐副市長的面子上,意思意思就行了,也不要過多地去追究”
聽了這話,梁晚昕本來耷拉著的腦袋一下子就揚了起來,滿臉期望地看著周太太,問道:“委託你的那人,如此仗義,我也不會小氣。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說到做到”
周夫人笑道:“這翡翠項鍊是我親戚從拍賣會上拍賣來的,因為價格實在不菲,在有關新聞報道上就能查到。項鍊的拍賣價格是五千萬,我那親戚仁慈,說給許太太打個對摺,只賠二千五百萬就夠了”
梁晚昕瞪大眼睛,吃力地將她每個字給消化進大腦裡。最後凝結成無邊無際的黑暗,朝她撲過來。
她兩眼無神地坐在那兒,兩千五百萬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起來。
梁晚昕像要窒息了一般,捂住自己的胸口。但仍苦撐著,又確認了一遍:“兩千五百……萬?”
周夫人很滿意她的臉色,嘆了口氣道:“哎,要說我那親戚實在仁慈,這麼一件好寶貝都給弄得串不成串,他在家心痛得病都要發作了。不過到了許太太面前,他總要給個面子,兩千五百萬,這價錢已經讓他割肉了”
梁晚昕豁地站起來,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是坐地起價,兩千五百萬,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她激動氣恨地臉都紅了。音調壓都壓不住直往上衝,其他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周太太斂了嘴角的笑意,淡淡地說:“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是不信,不管是在拍賣行,還是報社都可以查到這串翡翠項鍊的價格。怎麼,許太太剛剛口口聲聲說,條件隨便提,都是哄我的?”
梁晚昕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跟川劇變臉似的,她咬緊牙關道:“周夫人口裡的仁慈寬容也不過如此,既然這樣,我想沒什麼可談的了”
周太太哼聲道:“既然這筆錢你不肯出,那麼我只好去找徐副市長去討,又或者母債女償,童小姐不會不顧母親的名聲棄你於不顧吧?”,說著周太太便嘆息一聲,惋惜道,“只是苦了童小姐,前途似錦,要你的事傳了出去,大名鼎鼎的舞蹈家,母親卻舉債不還,這話可不怎麼好聽”
聽她拿女兒威脅自己,梁晚昕心裡恨出血來。怪只怪當初自己貪心,想將那串項鍊拿來試戴幾天,沒想到卻惹上禍事。
周太太見她呆若木雞地立在那兒,還怕對梁晚昕的打擊不夠似的說:“我那位親戚,說仁慈也仁慈,說手段嘛,也不差。有人欠他的錢不還,到時候,許太太和童小姐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證”
梁晚昕聽了,心中大急,只怕有人要為了項鍊,威脅到自己和女兒的身家性命。感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有氣無力地靠在卡座的椅背上。
周太太不動聲色,等著梁晚昕自己想清楚。
權衡再三,梁晚昕聲音沙啞地應道:“好,兩千五百萬,不過你要給我一些時間籌錢”
周太太合了掌心,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許太太果然是個明白形勢的。兩千多萬不是個小數目,寬限些日子是肯定的”
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為了避免你出爾反爾,以後大家撕破臉,連朋友都做不成,我特意把答應還錢的話錄了下來。許太太,祝你好運”
說著請梁晚昕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