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親自出馬,事必成!”來人答道,一揚手,果見手中提著一顆人頭。
靳良喜道:“教官非常人也!”
“那還用靳隊說。”來人遞過人頭。
靳良接過人頭,問道:“教官可有吩咐?”
來人立正,右拳叩胸說道:“教官吩咐,靳隊可將劉小川吸入黑虎營一支隊,讓其作為靳隊的聯絡人。谷裡已將其家人接走。靳隊可於近日,藉口將劉小川安排外出,送進谷裡短訓半月。”
“半月?”靳良不禁一愣,問道:“半個月是否太短?”
“教官說,洗腦、培訓諸多隱藏反偵接頭方法,半月即可。”
“洗腦?反偵?”這都是些什麼?靳良感覺教官的新鮮名詞太多了。
來人也不明白那些都是些什麼,反正教官是這麼說的,他就這麼傳達。“教官說了,靳隊無需明白,只要知道半月即可就行。”
“明白。”靳良叩胸行禮,說道:“謝謝兄弟,也請轉告教官,屬下定當努力完成任務。”
兩人握手後,靳良轉身向十字街那邊奔去。來人卻折頭向東邊黑虎幫奔去……
南城青狼幫大堂,燈火通明。
火狼在上邊太師椅上就坐,七八個頭目在下邊兩邊分坐。此時,他們正在接頭接耳的談笑,火狼閉目養神。
眾頭目雖在談笑,其實他們也如火狼一樣,都在心裡牽掛一個人。這人就是靳良!
據安子回來說,情況正如那受傷的幫眾劉小川說的一樣,那靳兄弟清白的很。這幾天,他們跟那靳兄弟打交道,發現他真是一個實誠人,直爽好結交。此次幫主讓他去砍闖魚市傢伙的腦袋,就是在座的各位頭目,都不約而同的猜測幫主是不是有意難為那靳兄弟。說實在的,到別人的地盤大搖大擺砍對方一個頭目的頭顱,是不是有些痴人說夢?在龍宮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帶一隊人去襲擊水門,說不定還有砍下那頭目腦袋的可能。讓他一個人去砍腦袋納投名狀,是不是幫助發現了什麼?覺得夠不上殺他而又不想留他,才出這樣的難題讓他知難而退?
今天傍晚時分,接到幫主吩咐,大家急急趕來幫裡,卻是那靳兄弟已去砍腦袋了,真是驚掉眾人的下巴。
眾人偷眼看了一眼火狼,心裡都是捉摸不定。
“幫主,是不是要派一個兄弟去打探一下?”終於有一個頭目忍耐不住,扭頭對坐在上方的火狼問道。
火狼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眾人,說道:“怎麼?靳兄弟敢去,難道我們就不敢等下去麼?”
那問話的頭目一滯,尷尬的笑道:“倒不是如此不信任靳兄弟的勇武,只是現在都過去三個時辰了,這時間未免太長了。”
另外一個頭目介面道:“是啊,就怕靳兄弟會出什麼意外。”
火狼沒有說話,見眾頭目都點頭。不禁也有些擔心,畢竟自己給出的條件確實有些苛刻。可轉念一想,若不這樣,怎能判定靳兄弟在魚市力殺數人的是勇武而不是外幫的苦肉計?
“大家稍安勿躁,靳兄弟既然敢如此做,定當是成竹在胸。”如其說在安慰眾人,還不如說實在安慰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個如此勇武豪爽之人,可別折在這投名狀上啊。火狼此時也糾結得很。
見幫主如此說,眾人也只能乾等了,不過再沒了閒談的興趣。大堂裡頓時陷進沉悶之中。
外面傳來腳步聲,火狼和眾人忙扭頭望過去,進來的卻是送茶水的幫眾,不禁都失望的扭回頭,面面相覷。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來了。”一個頭目自言自語的說道。
眾人不禁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來了!回來了!”一個幫眾連滾帶爬的撞進來,哆嗦著嘴唇激動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