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言感覺敲錯門,已經不只是引發血案的地步了啊!
這尼瑪完全就是作死!
就好像現在這種情況……凌言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踹門踹的直接踹到一個高階頭目的房間裡,中途說好的金幣還有裝備呢!?
——呀敗……要是她突然回頭一撲的話怎麼辦?被抓住我就……會感到很麻煩啊!
他如此的想著,順帶一邊戒備著面前的叫做久世靜華的女怨靈,因為完全無法知道這傢伙等一下到底會幹什麼。
“終於……回來了嗎……”她從梳妝檯前坐起,低聲說道。
“你到底是……?”凌言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因為她剛剛的話語裡沒有任何彷彿怨靈一樣的感覺,反而像是解脫一樣的感覺。
——難不成……她根本就是在等久世要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的,凌言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不過……卻又讓人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回過頭,並沒有出現那種帶著血液之類的東西的臉龐,反而是欣然的微笑。
她走近了,走到了凌言,在他呆滯的表情下摟住了他:“要,看著你還活著,媽媽真的很開心……所以,趕緊過去吧,去零華那孩子那邊,去把她救出來。”
“媽媽呢,也要去找你的父親,去找秋人大人了。”她的語氣裡充滿了眷戀與自責。
因為她認為,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該有的責任吧?又或者是捨不得自己的孩子?
“你到底是……?”看著跟雨音一樣,根本就是活人一樣的久世靜華,凌言變得更加詫異了。
按理來說,雨音也跟他說過:久世靜華應當也被那個瘴氣所汙染了,現在是徹底瘋了才對……
可是看著現在的這個她,反而就像是那種即將潰散而滯留與世間的靈魂一樣,在對他人欣然告別一樣的感覺……
“沒錯喔,我馬上也要消散了。”她像是讀心了一樣,將凌言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這都是零華那孩子的原因喔,她救了我和雨音,可是卻因為必須不斷預防那個女人,所以無法讓其他人也恢復過來。”她認真的說道:“將他人的痛苦轉移,這也是刺青的意思,刺青巫女必須承擔他人的痛苦,我們一開始都被騙了……”
“要,一定要救出來……將零華那孩子……救出來……”她如此的說著,露出最後的笑容。
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凌言的臉,彷彿在撫摸著久世要的臉一樣溫柔、眷戀……
“再見了,要……”她說出充滿眷戀的言語,說完便沒有了聲音……
“……被騙了?果然嗎?”看著靜華的離去,凌言感覺到了傷感,然後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傷感。
久世要的記憶?還是看著她想起自己記憶裡連面都沒有見過的母親?
或許兩者都有吧?
他看了看房間四周,就好像她沒有存在過的一樣,整棟房間裡除了那滿牆頭髮——久世靜華的思念外,除了那一臺類似古箏的樂器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事物。
唯一可以動的,估計也就是梳妝檯上,她所寫的日記了吧?這可是她最後的痕跡了。
翻開了日記,他開始仔細的看起了久世靜華曾經寫下來的那些東西:
紫色封面的日記(一):自從那天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
幾個月?亦或是幾年?
自那之後,我又迎接了不知道多少寄宿的客人。
但是那個人和他們不一樣。
那個人說我美麗……
憂鬱……無論再怎樣收集這頭髮,我對他的想念也無法傳遞給他吧?
我一邊梳著頭髮,一邊等待著那個人的回來。